顧科長是急性子，雖然門衛師傅疼的不停的求饒，但是擔心他是裝出來，走上去就是一腳，嘴裏還不停的罵：“叫你當漢奸，叫你當走狗，叫你當特務。”顧科長說的這些話應該都是解放前的，張小賢知道抗日的電影中，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橋段。張小賢在門衛師傅隨身攜帶的包裏，發現了一把美製手槍，一本護照，記憶一疊美金，還有一本證件。顧科長見到這些“贓物”的時候對門衛師傅大聲的說道：“趕緊交代，在廠裏還有沒有同黨？門衛師傅隻顧的他那隻手，哪裏還聽的進去顧科長的話。”槍聲引來了廠裏的人，門衛室裏麵又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家七嘴八舌，都在罵著門衛師傅大漢奸，大毒瘤，匿藏在社會主義的大老鼠。有的同誌拿起了板凳砸在門衛師傅身上，有的人像門衛師傅吐出了口水。張小賢一看這態勢可不行，這要是發展下去，門衛師傅不被打死才怪。張小賢趕緊進行了製止，勸說大家趕緊離開現場，你們要是這樣，可就破壞了案發環境。但大家依舊不依不饒，根本就沒有把張小賢的話放在眼裏，還是在現場熱鬧的討論著。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何廠長過來了，眾人跟鳥作獸散一樣跑掉了。張小賢心想，何廠長是狼嗎？顧科長說了一句，他們嘛是怕被扣上帽子和扣工資，在廠裏時間待久了你就知道了。何廠長風風塵塵的敢了過來，後麵跟著穀科長，還有人事科的李科長。何廠長的臉色灰頭土臉。這也難怪，無論誰知道廠裏出現了一個敵特分子，誰的臉色會好看。“這是什麼情況？”何廠長先說的話，聲音有些低沉。顧科長率先做了彙報，何廠長聽完沒有表態，隻是問了一句，下一步該怎麼辦？顧科長說，按照以往的規矩，就直接送到縣公安局就好了，但現在外麵的形式一團糟，我看他們也不一定還能履行好他們以前的職責。何廠長說：“那現在應該把他送到哪個部門去處理。”顧科長說道：“隻能送到縣革委會，讓他們去處理。”這時候，穀科長扶了扶眼睛說道：“我看還是先關押在廠裏，等了解情況之後，再送出去也不遲。”何廠長疑惑的看了穀科長說道：“你這是何解。”穀科長說道：“我的意思是要是直接給送到縣革委會，那我們就顯得很被動，如果我們先了解情況之後，再送走，將來要是上麵怪罪下來，我們也好有對策。”張小賢對於這個意見一百個反對，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趕緊把門衛師傅交到當地管事的部門，如果留在廠裏，還指不定會出現什麼事情。張小賢說了一句，“以免夜長夢多。”顧科長心裏也是這麼想的，敵特的事情本來就不屬於廠裏保衛的範圍，但現在出了這件事情之後，還是趕緊把這個“”燙手的山芋“送出去，這要是放在廠裏，萬一出了意外，這責任誰也擔負不起。但顧科長卻沒有說出口，顧科長心裏想著，何廠長會發表自己的意見，自己還是聽完再說。”何廠長眯著眼睛轉了一會說道：“穀科長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先自己審一審，還是能不能審問出一些價值的線索。還有，這個事情得保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保衛科負責關押這個特務，穀科長你配合下保衛科的工作，看看能否再能弄出些線索來。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在廠裏傳開了，人事科你給我擬一個通知，這件事情誰要是透露出去，就是給廠裏抹了黑，那麼你也就”解甲歸田“吧。”何廠長雷電風行，很快就分配了任務，接著便離開了“案發現場”，留下來顧科長和張小賢有些茫然，弄得他們倆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