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門衛師傅的話是張小賢說出來嚇唬嚇唬他的，就是要把他的心理防線打垮，這樣他才會老實交代。門衛師傅剛才的表現視乎已經起作用了。張小賢說道：“我知道你們還有同夥，而且就在潛伏在廠子裏，你隻要告訴我他們的下落，我們顧科長保證你的生命安全。”門衛師傅眼咕嚕一轉心想，這小子想必是在咋呼我吧，要是他能知道下落，還能問我？就算是有懷疑對象，照現在的社會形式來看，完全隨便扣個帽子頭上就可以秘密調查了。門衛師傅歪著腦袋看著張小賢，心裏好像走了底氣。門衛師傅說道：“你們知道下落就趕緊去抓人好了，還問我幹嘛啊”。張小賢默不作聲，笑了一下。門衛疑惑，這小子想幹什麼？張小賢又點燃了一根香煙，不過並不是自己抽的，而是遞給了門衛師傅。門衛師傅一愣，想接又不敢接。倒不是擔心煙裏麵有毒，而是剛剛自己所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接住啊，難道還要我把煙放到你嘴裏嗎？”張小賢說道。門衛師傅見狀也就不多想了，就把張小賢的煙接過來狠狠吸了幾口，吸完之後，感覺這身子都輕飄飄了，精神上也書展了不好。一根香煙把門衛師傅帶到了完美世界。抽完煙之後，門衛師傅把煙蒂扔在了地上，我腳尖狠狠的踩了幾下。張小賢見此情形說道：“怎麼，跟這煙蒂有仇嗎？”門衛師傅說道：“我就這喜歡這樣，難道你們對待俘虜這種事情也要壓迫嗎？”張小賢說道：“當然不，隻要你如實交代出你的情況，什麼都好說”門衛師傅說道：“我勸你們不要費勁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什麼也不會說，因為我無從說起啊。”張小賢說道：“真的是無從說起嗎？”張小賢走到門衛師傅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之後，門衛師傅的臉瞬時間刷的就白了，語無倫次的說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是看著他跳入大海的。”“是嘛，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你能告訴我你們在海邊發生了什麼情況嘛？”門衛師傅這才恍然大悟，張小賢剛剛是把自己騙了。門衛師傅怒火衝天，大罵道：“你們就知道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法，你本事真刀真槍的來。”張小賢麵對門衛師傅的辱罵顯得並不是很生氣，而是麵帶微笑，因為自己自己達到了目的。張小賢剛剛跟門衛師傅說的工友王大海出逃的事情，雖然張小賢懷疑王大海就是敵特分子，但是一直沒有找出有力的證據，再加上王大海已經逃走了就更加不可能證實這件事，既然門衛師傅暴露了身份，何不試探一下王大海是否是他們的人？果然門衛師傅的異常舉動恰恰說明了門衛師傅跟王大海是同一“陣線”上麵的人，再加上門衛師傅又說漏嘴，確鑿無誤。果然不出張小賢的所料，王大海就是潛伏在廠裏的敵特分子。但是張小賢隱隱約約感覺到門衛師傅的暴露與王大海出逃是否有什麼必然的聯係。王大海逃得時候張小賢就懷疑過，因為王大海逃得時候也是詭異，條條大路他偏不走，反而冒著生命危險從宿舍三樓逃到走。這不是明擺著讓別人懷疑自己的身份嘛。門衛師傅跟王大海基本上如出一轍，既然準備逃走，但逃走之前卻演了那麼一場黃大仙的戲？還有藏在門衛室的電台，按理說都準備出逃了，這些東西就是累贅。就算接到緊急通知撤退，也不可能把電台抗在身上。張小賢剛剛故意使詐，就是小聲跟門衛師傅說，我見到王大海了，本來就是想看看門衛師傅的反應，沒有想到門衛師傅把其他話都說了出來，那就是王大海不在人世了。這個事情肯定不簡單，門衛師傅為什麼要把王大海殺掉，看來門衛師傅是重要的突破口，然而要是此時找到王大海那很多事情也能迎刃而解。但是王大海已經掉入大海，看來已經成為孤魂野鬼了。張小賢冷笑一聲，這就是“反動派”的最終下場。門衛師傅此時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一樣，低下了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威風勁。現在能知道王大海是敵特分子，那麼就可以按著這條線索，把王大海周邊的人都排查一遍，說不定還能排查出其他的敵特人員。顧科長看著眼前的一切，對張小賢的審問“手段”佩服的不得了，此時真想上去拍拍張小賢的肩膀，表揚表揚下，但是正做動作的時候，及時製止了自己的舉動。因為顧科長覺得，在這幫敵特份子麵前哪能這麼“輕浮”。就在此時，門衛師傅像中了毒公雞一樣，不停的在搖頭，而且搖的越來越快，不光是頭，連他的身體也在劇烈的搖晃，他所做的凳子已經無法承受他的舉動，隻見“趴”的一聲，凳子就散架了，門衛師傅摔倒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打滾，雙手使勁著撕著隻見的頭發，嘴裏不停的喊著，“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張小賢和顧科長也被嚇壞了，怎麼會出現如此的狀況。好得顧科長有經驗，立馬大聲說道：“有可能是羊跌風，張小賢，趕緊弄個東西塞在他嘴裏，要是把舌頭咬壞了，那……“沒等話說完，顧科長已經把門衛師傅死死的壓在身下。”張小賢見此情形，來不及細想，直接把自己的手臂塞到了門衛師傅的嘴裏，門衛師傅像打了雞血似的，力氣大的驚人，顧科長時不時的要重新把他按到在地。張小賢胳膊現在可就慘烈了，門衛師傅一口就咬住了張小賢的手臂，張小賢疼的隻打哆嗦，但又不好把胳膊給抽出來。張小賢覺得此事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門衛師傅發起瘋啦好像已經超越了羊癲瘋的範圍。此時的門衛師傅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真的是什麼東西上身了？顧科長也發覺到了不對，對張小賢說道：“小張，你再忍忍。”張小賢說道：“我沒事，隻是感覺門衛師傅特別反常啊。”顧科長說道：“我尋思這也是。這哪是羊癲瘋，我看像失心瘋，奶奶的。這麼大的力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翻騰的門衛師傅突然就沒有動靜，就像一隻大氣球泄氣了一般。咬住張小賢胳膊的嘴也鬆了下來，張小賢的胳膊上留下一片的牙印子，很多牙印子已經滲出血來了。張小賢顧不得疼痛，趕緊上前喊了喊門衛師傅，但沒有任何的反應，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張小賢似乎覺得事情不妙，趕緊問顧科長怎麼辦？顧科長也不清楚門衛師傅怎麼突然就這樣了。門衛師傅就像一攤爛泥一般攤倒在地，任憑張小賢怎麼喊和晃動身體就是沒有反應，不過還好，他的鼻子裏還有一絲氣息。顧科長叫張小賢趕緊去通知老王頭過來，張小賢“嗯”的一聲，就跑了出去。不過就在開門的一瞬間，穀科長和特派員卻出現在了眼前，這讓張小賢十分的吃驚，吃驚的是特派員來到了現場。特派員來廠裏的目的就是排查“防諜、防匪”的事情的，這不是明擺著是被人家揪出把柄了嘛。“張同誌，你幹什麼去。”穀科長說道。張小賢說道：“門衛師傅出事情了，我得趕緊把老王頭請過來看看。”“什麼？”穀科長的話音剛落下，特派員“嗖”的一聲就跑到了門衛師傅的麵前。特派員一把推開顧科長，這讓顧科長很是難堪。張小賢、穀科長都覺得特派員到底想幹什麼。特派員抓起門衛的衣領，另一隻手去扒拉著門衛師傅的眼皮，看了一會兒之後，特派員好像意識到什麼？對著張小賢大喊了一聲，趕緊把廠醫叫來，速度要快。特派員就像下命令似得。顧科長看著他的模樣心裏很是不屑，本想著問問剛剛為什麼把我推開，但穀科長這時候過來了，一把拉住了顧科長，對著顧科長擠擠眼。顧科長心裏有數，此時還是少說話為妙。張小賢此時就跟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飛快的像老王頭那邊跑去。跑的過程中，張小賢感覺回到了學生時代，那個時候，一到放學，大院裏的孩子們就跟脫了韁的野馬到處亂逛。有時候亂逛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說往女廁所裏麵扔磚頭，往往引起大人們的“辱罵”。去偷大院裏戰士們長得蔬菜水果，被逮到往往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