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卓涵幾乎無懈可擊的借口,商蛟和侯三都選擇了相信。
商蛟再次嗅了嗅那壇美酒,臉上逐漸掛出一抹笑容,他轉頭對卓涵和候三說道:“既然是祖宗留下的美酒,幹脆我們把他喝了吧!”
卓涵看著商蛟的滿臉饞相,故作譏諷的說道:“哎,你還真是遺傳了先輩嗜酒如命的品格!”
侯三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放佛想起什麼,緩緩的搖頭說道:“少門主,來的時候,門主可是交代過不要亂動遺跡裏麵的東西啊!”
商蛟臉色一沉,嗬斥道:“既然你知道我爹不讓動這裏麵的東西,那你還要碰那個毒瓶,害得我差點沒命!”
“這不過是壇酒而已,喝就喝了,隻要我們都不說也就沒人知道了!”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
卓涵擺擺手道:“我可不喝,你還是把酒收拾好,放在隨身的空間寶貝中慢慢品嚐吧!”
商蛟巴砸一下嘴,嘿嘿一笑,便按照卓涵的意思把酒壇密封好放入空間寶物中。
“這是你不喝啊,別怪我吝嗇。侯三,等我們回去了慢慢品嚐!”
“好了,該布設禁製了!”
卓涵從懷中掏出那枚陣法玉符,稍作端詳便放置於水池旁的一塊巨石之上。然後示意商蛟和侯三離開。
商蛟倒無所謂,侯三還是一副如見至寶的模樣,貪婪的盯著那玉符,戀戀不舍。
卓涵也不理會他,在退到洞口外後,雙手快速的結了一個印訣,一道細膩的靈力從指尖飄出,向洞內深處漫射而去。
“嗡!”
一聲悶響後,一個薄如水膜一樣的東西便出現在洞口,仔細看去,放佛一絲絲細微隱晦的風刃在薄膜上流淌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這,這就是禁製?是那玉符所發出來的?”侯三嘖嘖的感歎道。曾經散修的生活,讓他好像鄉巴佬進城一樣,看到什麼都充滿了好奇。
其實,別說這個侯三,就連商蛟和卓涵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玉符布置禁製的全過程。
洞外,卓涵指尖彈射出的那道靈力如細蛇一樣觸碰到玉符的瞬間,原本堅固的玉符轟然粉碎,而其中蘊藏的那道已經由刻錄之人布下的靈陣隨之向四周籠罩而去,一道禁製就此布置完成。
“好了,我們回落葉門吧!”商蛟率先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空間寶物,催促道。
侯三和卓涵對視一眼,臉上都浮出無奈的苦笑。他們知道商蛟是惦記著身上那壇烈酒。
一路無話,三人很快就回到了落葉門。
進入大堂,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四海閣算計商蛟的段飛。而在段飛的旁邊端坐著一個五短身材,滿臉黑須的中年人。
“少門主回來了?”
“哦?這位就是絕風宗的卓上使了吧!昨日你來的時候,我和飛兒正好外出辦事,沒能招待貴使,還請見諒啊!”
那中年人正是段飛的父親,落葉門的副門主段同。他見到卓涵三人進來,滿臉大笑的說道。
殷騰早已將段同和段飛的修為告訴了卓涵,段飛是引靈境五重,而段同則是通靈境二重,稍次於門主商輝。
商蛟冷冷的“嗯”一聲,便坐在一張椅子上。侯三自覺的站在身後。而卓涵則微微欠身施禮後,也不客氣的坐下了。
他看到段飛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劃過一抹驚詫的神色,旋即消失。
“真沒想到上使竟然是你!我還記得你叫卓涵!“
段飛不敢相信的說道。當日他第一次見到卓涵的時候,卓涵隻不過是引靈境三重修為,根本沒有入他的法眼。如今的卓涵周身強勁的靈力波動早已遠遠的超過他了,這不得不讓他大為震驚。
段同眉頭一皺,轉頭嗬斥道:“飛兒,不得無禮,卓上使是絕風宗派來的貴人,不可直呼其名!”
隨後轉頭對卓涵道:“上使不要怪犬兒,他不懂事,見諒了!”
卓涵微微一笑道:“我和段飛公子有過一麵之交,就算直呼其名也無所謂了,副門主,你別客氣了!”
“對了,少門主,你們在祖先的遺跡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吧?”段同哈哈一笑,便開口詢問道。
商蛟搖搖頭道:“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吧,遺跡距離我們這裏不遠,按理說,若是沒有什麼耽擱的話,半日便可來回,怎麼可能要逗留一夜呢!”段飛仍舊是滿臉的笑容,但語氣上已經有些不客氣了。
商蛟聽到質問,臉上頓時掛出一絲慍怒,他大聲說道:“卓上使說我們的後山景色迷人,想看看夜色,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