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黑風高之夜。
凱悅酒店。
這是全柳州最奢華的五星級酒店之一,地處寸土寸金的浦西威海路上,裝修奢簡,標間住一晚都要四千RMB,普通人根本負擔不起。
但為了此次參加丹藥交流會,整個酒店一層到五層,都被薑家包了下來。
十幾名尊貴的薑家子弟,盡情享受這份奢侈的生活。
“陽哥,難得來柳州一次,晚上不出去哈皮哈皮?”
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幾個穿著花襯衫的薑家子弟,勾肩搭背地朝著一個正翻閱著雜誌的青年走來。
薑守陽瞥了說話的青年一眼,稍一打量,搖頭歎息。
“臉色虛浮,下盤不穩,整日沉迷酒色,我看你們啊……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嘿嘿,陽哥,我們練的那點半吊子功夫,都是平時裝逼用的,哪能跟你比啊?”
說話的薑家子弟麵色尷尬,但依舊露出諂媚的笑容。
眼前的薑守陽,可是薑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年僅二十三便半步化境,是家主重點培育的苗子。
“守陽,你這麼說就不妥了吧?”
不遠處,薑楓穿著名貴的範思哲襯衫,摟著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走來。
“像你們練武的,又怎知女人的妙處?”
一邊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妖嬈女子的下巴,滿臉邪笑地看向薑守陽,“守陽,你看我剛剛吊到的馬子怎麼樣?你要是喜歡,借你玩一晚上。”
“多謝大少爺好意,守陽不需要。”薑守陽抱拳拒絕,神情堅定。
“武呆子。”
薑楓語氣不屑道。
聞言,薑守陽麵色微動,卻也沒敢表現出什麼。薑楓可是家主的兒子,即便再不學無術,他也要尊敬。
正在這時,酒店大門忽然打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爸?”
薑楓掃了一眼,立馬跑上前去,“爸,你……你怎麼了?”
眼前的薑家家主薑龍,臉色慘白,沒有一絲一毫人色,眼神被恐懼填滿,渾身發抖,整個人就跟掉了三魂七魄似得。
“家主!”
薑守陽等幾個薑家子弟也是跑過來,一個個都傻了。平日裏那個不怒自威的家主,究竟見到了什麼,能嚇成這個樣子?
“死了……都死了……”
薑龍嘴唇顫顫抖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地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精神病呢。
“什麼死了?爸,你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薑楓奇奇怪怪地問道。
良久之後,薑龍才緩過神,接過薑守陽遞過來的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他定了定神,盡管齜著牙,但眼中依舊有著恐懼。
“楓兒,守陽,通知所有薑家子弟,今晚連夜撤離柳州!”
“什麼?”薑楓一臉詫異。
“你聽不到我的話是嗎?!”
薑龍怒眉一掀,神態恢複了往日的威嚴。
“是……是是……”薑楓脖子一縮,哪敢違抗薑龍的命令。
“家主,我爸呢?”
薑守陽突然想起來,一小時前,他爸和薑龍一起出去來著。
“浮生……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