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樣的安排的呢?
那是林汐在周六早上醒來,應宿舍裏另外兩人的請求,下樓去買早餐之後……
周末啊,大家平日裏科研都挺忙的,除了操場上那些耍太極,扭秧歌的老人們,幾乎看不到有年輕人的影子,而林汐應周代的央求到校門口的那家七家灣鍋貼處幫她買鍋貼,林夕想,去吧,順便自己也嚐嚐,或許以後就不用忍痛割肉去‘麥記’了……
在學校圍牆轉彎的地方,就這樣被人綁架了,以一種近乎傻帽的方式——清早,獨自一人,被用撒了藥的毛巾捂暈了,裝在麻袋裏,帶走。
林汐醒過來時,腦袋裏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重,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藥水的副作用,脖子軟的幾乎支撐不住腦袋的重量,林汐覺得可能是發燒了……
默默的在心裏將所有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如同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走一遍,還真找不出一個綁架的嫌疑犯。
林汐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裏似乎是地下室,潮氣很重,還帶著些微腐臭味道,靜靜的等了一會兒,仍不見有人來,周圍也聽不到半點兒聲音。
林汐就這樣安靜的不作半點兒掙紮,她久不回去,周代她們應該會覺得奇怪吧?可惜早上出來未帶手機……
等了好久,不見有人過來,手腳也被凍僵了,更糟糕的是,綁架她的人似乎忘記了一件事——給她送飯。
時間慢慢過去,室內的溫度也漸漸變冷,為什麼還是沒有人?
昏昏沉沉中,林汐摸索著手腕上那條銀質手鏈,找到右數第三顆銀珠,用盡力氣一捏,彈出細小的刀刃出來,磨繩索。
解開布帶,久不見光的眼睛微微有些刺痛,稍微適應一下,映入眼簾的畫麵,著實讓她倒抽一口涼氣。這裏並不是什麼地下室,而是泡屍池,並不很大的房間裏,中間有個水池,裏麵浮著幾個東西,疑似屍體,福爾馬林的味道有些淡,似乎這裏廢棄已久。
心底裏不停的發著顫,恨不能立刻離開這裏,頭重腳輕的幾乎站立不穩,林汐踉蹌著起身,不願多看那池水一眼,轉身查探這陰暗的平板房,水池旁邊有個實驗桌,斷了一條腿的凳子,桌子椅子上都落了層厚厚的灰塵,空空的隻留下兩根電線。除卻這幾樣東西,其他空無一物,牆麵上,怕是常年漏雨浸水,白色的牆麵已經失去本色,高高的有個窗戶,透些陽光進來,看起來似乎是下午了。
這該怎麼出去?林汐轉身,一時六神無主,呆呆的視線落到池中的東西上……所謂,最冷靜的時候正是最別無選擇的時候,靈光一閃下,勇敢的走向池邊,屏住呼吸,伸出手,終於還是縮回來。想了想,摸摸口袋,麵紙居然還在,抽出兩張,先擦擦額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再擦擦桌子,再抽出幾張鋪上,把身上的毛衣外套脫下,隻穿著藍色襯衫,將袖口卷起,這樣不沾到衣服上,也許以後可以忘得幹淨些。
再次回到池邊,這次沒有任何猶豫,伸出手,觸上眼睛,那是——溜溜球!小時候常常見到男孩子們玩的,這種東西怎麼會是眼睛,此刻,疑問更多些,哪裏還顧得上害怕?林汐仔細查看,球中心居然還帶有精小燈管,東西雖然做的極像,卻還是可以看出來是假人。放個假人在這裏做什麼?假人的眼睛裏放燈管做什麼?默默用力閉上眼睛,搖搖頭,高速運轉的思維,迅速的想到些什麼,再次抬起頭,在這早已失去本色的牆麵上洗洗摸索尋找,林汐肯定這裏一定有——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