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又見卿卿,靖誠公其人(1 / 2)

靖誠公俊美風流的臉上含著笑,眼眸掃也不掃眾人一眼,隻是專注的摟著懷中的謝立兒,低頭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兒。兒謝立兒則是麵朝裏將腦袋埋在他懷中,時不時在他衣服上蹭蹭,雖然看不到表情,卻是動作嬌嗔慵懶。

這一幕,看在某人眼中,便成了刺眼和難堪。

郗愔盯了幾眼,謝立兒一次都沒有回頭,便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低下頭來,可是,饒是他低下了頭,那些議論聲也不絕於耳,他越聽越煩躁,越想嗜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頭一仰,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酒水飲了一半,一般順著他下巴流下。本是極其性感魅惑人心的動作,偏在他陰沉的臉上凝聚著一股殺氣,那煞氣縈繞在身周,通常別人視線還沒在他臉上停留一秒,便被那氣息給駭了回去,再不敢看他神情。

不過郗愔終歸是郗愔,他自製力畢竟過人。等放下酒杯,那股暴虐氣息已經被他壓製下去,他淡淡的,懶懶的向幾上一倚,接過侍婢新遞上來的酒朝眾人一晃後,笑道:“諸位此番來觀本王大婚之禮,本王自要盡心招待。”

然後,灑然一揮衣袖,“上歌舞!”

又對眾賓客道:“除儷姬外,本王府中其餘女姬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此番讓她們招待諸位,諸位盡興!”

眾人自是高興,又是一番飲酒後,歌舞起,美人雲鬢香羅,翩翩作舞,在眾賓客見蹁躚移轉,整個宴會的場麵很快其樂融融。

“美人這麼快就感動了?這可讓我怎麼是好,我本來還做了長期奮戰的決心。”靖誠公那裏,溫柔的摸著謝立兒的頭,卻是一臉苦惱。

謝立兒背脊一僵,愕然抬頭,總覺得這人的調調很是熟悉,卻始終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裏認識這麼一個人!

靖誠公看著她的表情,很是得意的甩了甩頭發,發絲輕舞,豔麗的過分,邪肆的過分。他盯著謝立兒的臉,露齒一笑,那雪白細密的牙齒,閃瞎了謝立兒的眼,她聽見他狀似傷心的道:“卿卿竟然沒有認出我,我說過要娶了卿卿回去的,卿卿竟然這麼快就忘了!”

他的聲音很哀怨很苦惱,讓謝立兒恍然間差點認為自己是負心人。

她瞪大了眼睛,愕然抬頭,死死盯著麵前這張俊臉,半晌,才顫抖著,喃喃問道:“你,你是房遺愛?!”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表情很小心很小心。似是自己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事實,這事太玄幻,太不真切,也許是錯覺也不一定。

“難道,本公不能是他麼?”靖誠公眨了眨眼,媚眼橫飛,明明得意非常,還偏做出一副情深狀!

謝立兒無語哽噎了一下,她的目光細細的看過靖誠公的俊臉,似乎想分清楚這人和房遺愛到底哪張臉才是真的。

靖誠公任由她看,任由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待她檢查過了,才慢吞吞的宣布答案:“這張才是我的臉,怎麼樣?是不是很後悔沒給本公子作畫?本公子天生麗質難自棄,可惜畫匠們個個手藝淺薄,完全不能用筆墨勾畫本公子絕世無雙的容顏,隻有卿卿你的手筆才能讓本公子名留千秋萬代!所以,卿卿,現在我把你娶回家,你便每日為我作畫,可好?”

一恢複身份,靖誠公馬上變了性子,這時,靖誠公那通身的高貴不羈消失了。出現在謝立兒麵前的,儼然又是那個混亂之地不著調的房遺愛!

“你是靖誠公?”謝立兒問道。

見他點頭,謝立兒又問:“那房遺愛是誰?”

“房遺愛啊,那是李子俞的表親啊,他也是存在的,不過那是本公子出遊時的扮相,怎麼樣,本公子夠低調,夠睿智吧?”靖誠公洋洋自得。

若是李子俞在場,肯定會對他這番做派嗤之以鼻。要不是李子俞嫌棄他本人做派太惡劣太臭名昭著,不肯帶他出遊,他才懶得為自己重新弄一個“房遺愛”的身份呢!

不過,此時麵對謝立兒,他是完全把這事算在自己頭上的。

“那靖誠公叫什麼?”謝立兒看著靖誠公破壞形象的表情,很有幻滅感。剛剛那個妖月出世般風流不羈的貴公子,到底哪裏去了?

“蕭衍,我叫蕭衍你不會才知道吧?”見謝立兒無辜懵懂的表情,靖誠公很失落,“本公子如此大的名聲,你卻連名字都不知曉。”

蕭衍對謝立兒某些常識方麵的無知有種很不好的猜想,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知道本公子是四美男之一的‘月公子’麼?”

“東蘭北月,南玉西仙中的北月?”謝立兒終於遲鈍的回想起那民間歌謠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