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兒,我是恨你的。”郗愔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在她發絲間穿梭,這個他小心翼翼想都不敢想的女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
韓立兒身體越發僵硬了,心口一陣悶痛,輕輕將頭抬起來,眼中含著霧氣,看著郗愔比以前更加魅人的俊臉,哽咽道:“又不是我要死,我要消失的,你恨我是什麼道理?”
看著她霧氣蒙蒙的淚眼,郗愔垂頭輕輕在她眼上落下一吻,在她的呆愣中,他憤憤道:“難道不該恨嗎?天底下安分守己的女子多不勝數,我卻獨獨將心遺留在你這個不負責任來曆不明的女人身上,而且還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複回。”
“郗愔。”韓立兒被他這番不甚文雅的比喻弄的暈眩,可是想到方才他種種說辭,便酸澀的嘟噥道:“你不是已經將心收回,不想我不念我了嗎?”
“我心都隨你身死俱滅了,還想你念你作甚?”郗愔歎息著將眸子發傻的韓立兒攬入懷裏,這一抱,將頭埋在她的發間,雖是換了一個人,但鼻息中嗅著的似乎還是同一個味道。其實,隻要是她,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淡淡的幽香讓他身心都安適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才悶聲道:“日後莫要再棄我。否則,這般恨苦難言的相思追隨,定要換你嚐試一番。”
聲音依舊是那清醇淡磁的聲音,韓立兒卻察覺出,其中的緊張和任性,就仿佛是船隻找到了燈塔,雄鷹找回了天空。滿心滿腔壓抑澎湃的激動與深情。原來,自己對於他,竟然已經重要到這個程度了?
轉折太快,韓立兒不可置信的繼續癡傻著,腦子嗡嗡的叫喚。
她隻知道,剛才的那些設想猜疑全是她不自信妄想出的幻覺……郗愔他,並不曾忘了自己!不僅沒忘,還應該是……情根深種?
似乎是被這認知熏暈了,韓立兒呆呆的問道:“你剛才說不許我見祈兒,是故意的?”
“你一張口,不是責怪於我,就是將孩子放於首位。立兒,你心甚狠,明明見了我,何曾有一句半句關心之言?”郗愔學著韓立兒方才那般,狠狠在她肩窩咬了一口,下嘴一點也沒留情。
“啊——”韓立兒感覺到肉都快要被撕下來的疼,手臂一顫,頓時無力。
“郗愔?”韓立兒苦哈哈的軟聲求饒。先前見他被咬,身體連動都沒動一下,以為不怎麼疼。現在親身感受一番,才知道,人咬的比狗咬的疼,因為人牙沒狗牙鋒利!被咬了像是在受刑。
“說句心悅的,我便饒了你。”郗愔咕噥著,用牙齒掀開她肩頭的衣物,舌尖在那傷口處重重一掃,成功惹來韓立兒一陣戰栗。
當然,這是疼的!
韓立兒被耍賴的郗愔弄的一個激靈,有些無賴卻又有些不受控製的脫口道:“郗愔?我,我一直都是想著你的。那次我臨近死亡的未盡之語,便是……”
她湊到他耳邊,難得麵有羞色的輕聲低語道:“我愛你,郗愔,我很早就愛上你了。”
輕輕飄飄,甚至不清楚的吐詞,卻讓郗愔渾身一震。沒有比這句話還要受用的了!
韓立兒剛把話說完,就發覺氣氛有些不對了。還沒撤退,便感覺後腦被一隻大手按住。頭被輕輕一轉,櫻唇便被他重重覆上。霎時,一股久違的熟悉的男性氣息充斥了她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苦澀茶香。他強悍的撬開她的貝齒,尋著她的丁香小**的凶猛異常。
韓立兒隻呆愣了一下,便放棄了抵抗,甚至主動迎合上去。他的吻順著他的頸,一路向下,衣衫阻住去路,他不耐煩的伸手急急扯開她的衣帶,衣襟散開,他急不可待的一路肆虐,噬咬著她的肌膚……
她體內的火騰騰的被點燃,擁住他的精壯的腰身,迷戀的呼吸他身上惑人的味道。
“立兒,立兒……”他含糊不清的低喚,聲音溫柔纏綿的差點將她融化成水。
“嗯~”她低低回應,尾音細細顫抖,極盡柔媚。
兩人從誤會重重到撥雲見日,失而複得的心潮連綿起伏,正是情濃蜜意時,全情投入的他們,卻是連門外的腳步聲也未察覺。
“吱呀——”一聲,雕花木門被從外推開。
“爹爹,你怎麼……咬人?”一聲清脆的,滿是童稚奶音的驚叫聲響起。猶如兜頭一盆冷水,讓床上兩人同時一個激靈,呐呐的僵住。
還是郗愔反應迅速,一把扯過床單朝韓立兒半露的身體上一裹。邊將衣帶係好,邊用略微嘶啞的聲音道:“怎麼如此沒規矩?也不通報一聲就往裏闖。”
衛祈傻眼,為什麼他要見自己爹爹還要通報?小小的包子臉頓時鼓了起來,不滿的控訴道:“孩兒明明敲過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