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的實力擺在那裏,真要強自出手,整個玄天宗都不夠它滅的,不說別的,隻要放毒,玄天宗駐地估計就得方圓數十裏毫無生機。雖然吳明沒見過金蟾出手,但也知道這隻金色蛤蟆實力絕對很強,要不然也不會讓那蛇族忌憚到對它下毒。
這一日,不言又來了,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他師弟不語,還有玄天宗掌門沐雲空,還有白燕兒。四人聯袂而來,想來是外麵的形式沒那麼緊張了。
而這一天,是吳明期待的一天,也是最不想到來的時候。他想知道玄天宗會對他做什麼樣的‘判決’,他也不想聽到什麼‘判決’,他不是叛徒,他,是玄天宗的門徒!
“吳明,今天我們來,是有事要問你。”沐雲空開的口,他是玄天宗的掌門。
吳明抿著嘴,聲音有些嘶啞的回答道:“問吧,能告訴你們的,我都可以說。”
“嗯,那你就先把你去萬壽山的事兒說一下吧。靜軒那孩子倔,不肯說,就隻能你來說了。”沐雲空歎了一聲氣,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吳明是他夫人收留到玄天宗的,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何忍心?
吳明猶豫了一下,也沒多做更改就將事情娓娓道來。有過有些東西不該說的也沒說,像他會的劍法腿法和指法,隻字不曾提到,倒是他把自己會醫術的事情交代了,這一門副職業,遲早會知道,說與不說問題都不大,瞞著也沒什麼意義。
等他講完,四人對視了一眼,又是沐雲空開口問道:“這一路,確實充滿了危險。不過我們想知道,你的武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吳明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你們,真的很想知道?我若不願說的話,會怎樣?”
沐雲空又看了兩位老祖,用冷淡的語氣說道:“會被逐出山門,宗門不會讓來路不明的人存在。”
吳明有些發呆,自己算來路不明的人嗎?算嗎?心中一股刺痛,就好像自己被拋棄了一般。被人拋棄的滋味,誰都無法說的清究竟有多痛苦。
“我是,來路不明的人?”
呆呆的說著這話,目光看向白燕兒。雖然現在的吳明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吳明,但接收了那些記憶的他,依舊不自覺的看了過來。
白燕兒有些不忍心的撇過頭,不敢看吳明的目光。捂著嘴,不做聲,眼中有一種不忍,但卻又無法開口。說好的,這次她隻是旁聽,做不了主。她夫婦二人沒有孩子,在她眼裏,石靜軒和吳明就是她的半個子女,可這一刻,她卻無法開得了口。這裏不是吳明一個人的家,也是她的!
“嗬嗬......嗬嗬......你們,為了功法秘笈,終究還是翻臉了!”吳明臉上兩道淚痕無聲的滑落,嘴角卻泛起微笑,一絲絲微笑,讓人看的心酸。
“吳明!”不言老祖一聲大喝。
吳明依舊笑道:“怎麼?我連笑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這笑,有多少嘲諷,有多少冷漠,大家都看在眼裏。白燕兒心中一聲暗歎,十來年的感情,這一刻,就要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