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知道蕭景瑞是因為新聞而變得暴怒,不知道的人個個都委屈的以為今天蕭景瑞是吃了火藥。
心思敏感且又好麵子的蕭景瑞現在腦袋上就像是長了數十雙眼睛,哪裏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懷疑那是別人在暗中嘲笑他。
一個早餐他吃的很不心安,眼神總是東看西看的,老覺得有人在背後戳他脊梁骨一樣,家中的其他成員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蕭景瑞在敏感什麼,他們也都清楚。
在蕭景瑞很不爽的想要找程家算賬之際,他倒是先接到了喬雨澤打來的慰問電話,因為好麵子,所以在看到來電提醒的那一刻,他本來是不想接的。
但是轉念一想,兩人的處境是一樣的,所以他就像是汪洋上的一片孤舟找到了自己的同伴一般有些慰藉。
不過慰藉歸慰藉,一大早的複雜心情並不能讓他有多大興致,所以開口問候喬雨澤的時候,他多少有些冷漠。
“蕭總,看樣子你心情很不好啊!真巧,我此時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喬雨澤倒沒有因為蕭景瑞的語氣而感到半分的生氣,她和和氣氣的說著,十足的展現著自己大家閨秀的氣質。
哪怕她的指甲此時已經狠狠的陷進了自己手邊的娃娃裏麵,但是她的語氣卻是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表現。
喬雨澤溫和的聲音倒是讓蕭景瑞有些自愧不如了,慚愧的笑了笑,蕭景瑞一點點的吞咽下了自己的不爽。
尷尬的笑了兩聲,沒打算偽裝的蕭景瑞如實回答道:“我當然心情不是很好啦!畢竟我不是那麼豁達的人,被帶了綠帽子還能感到高興!”
蕭景瑞就是這麼大男子主義且還有些雙標的人,自己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時候,他隻覺得心裏非常痛快,根本沒有想過程菲菲。
但是現在看著程菲菲和封以承那親密的照片時,他卻覺得自己的顏麵全部掃地,全身都在為這個事情感到不滿和不爽。
如果說這個男主角不是封以承,或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去找對方麻煩了,然而考慮到對方是封以承,他卻隻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在這生悶氣。
穿著一身雪紡白色睡裙的喬雨澤踱步走到了窗邊,拉開了粉色的窗簾,她眼睛直勾勾的叮囑了樓下的一片薔薇花。
前幾天剛下過雨,所以這薔薇一朵朵盛開的極為漂亮,隻是喬雨澤現在眼裏並沒有美麗隻有滿滿的憤怒。
絲毫不覺得美麗的事物能洗刷自己的心情,就想著要報複報複程菲菲的喬雨澤冷冷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
“蕭先生,生氣可不要憋著,我覺得咱們就應該好好懲罰懲罰這個程菲菲,高攀了你居然還不知足,現在還繼續對我的未婚夫下手!”明明這件事情跟封以承也有關係,但是喬雨澤卻隻想將責任推到程菲菲的身上。
明明就程菲菲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出這一切,可是因為嫉妒和新仇舊恨,她堅持覺得這一切就是程菲菲一手策劃的。
寧願相信程菲菲是個會玩手段的小姑娘,她也不願意承認封以承會對程菲菲這樣的小丫頭動感情。
站在蕭景瑞的角度,他自然是兩個人都想狠狠的教訓,不過考慮到封以承的實力,他也明白,這一切是不可能做到的。
既然自己的盟友說要教訓教訓程菲菲,那他自然是不能推辭,兩人原本的計劃被擱置,新的計劃倒是被提上了日程。
早上看到新聞之後程遠剛就立馬明白了昨天這兩母女在做些什麼,不過比起兩母女的洋洋得意,膽小怕事的他卻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
翻來覆去將這個報紙看了好幾遍,直到李銘芳和程雅茜懶洋洋的從樓上走下來後,他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你們這麼做,也不怕惹火了蕭景瑞,還有人家封以承也不是一個吃素的!”程遠剛一下站了起來,將報紙往她們跟前一放。
畢竟是兩人勞動的成果,聽到程遠剛的話,李銘芳非但沒有一點緊張,反倒是湊過去笑道:“哇,這麼快就印出來啊!速度真是可以。”
才不管程遠剛的擔憂,早就將各種結果都想過一遍的李銘芳堅信這才是最好的解決途徑,看著自己昨天寫的文章出現在版麵上,李銘芳忽然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雖然隻是一篇八卦文章,但是畢竟也是一篇充滿了兩人智慧的文章,就像所有剛入行的作者一樣,兩人愛不釋手的捧著這份報紙看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不是這篇文章有些上不來台麵,或許她們倆都會忍不住珍藏的,如同小學生作文獲了獎一樣程雅茜死死的拽著這個報紙不肯放手。
整個飯桌上也就隻有程遠剛覺得這樣做不妥,看著母女倆的反應,他心裏的無名火是蹭蹭的往上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