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母恢複了原本的和善,封以承心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他還沒有到那個喜歡回憶的歲數,可為了喬母,他也還是強迫著自己回憶了起來。
記憶中是封家先出的過,而後喬家鬧出了私生子的事情之後,才尾隨著出了國,封以承出國之前,喬雨澤還為此大哭大鬧。
但是他們才搬去國外一年不到,喬家就立馬也跟了過來,以前大家就是鄰居,後來出了國之後又成了鄰居。
那時候的喬雨澤比現在的喬雨澤是可愛多了,性格倒有些像是現在的程菲菲,想起來封以此嘴角也染上了一些笑容。
他撫摸著自己的大拇指,腦海裏也不知道裝的到底是程菲菲還是小時候的喬雨澤,反正是一片美好。
“是啊,我們都長大!我記得那時候雨澤在我走的時候,可是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每天都像個可憐的小孩一樣蹲在我家門口,不許我走!”小時候的雨澤沒有現在這麼多私心雜念,她喜歡封以承,就是真真正正的喜歡,心無雜念。
但是現在時光荏苒如白朐過隙,喬雨澤雖然還是喜歡封以承,可是封以承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這感情裏的雜質。
先不說喬雨澤將征服男人當成了一種遊戲的陋習,一想到喬雨澤故意在別人跟前炫耀她是自己未婚妻的時候,封以承就感到了一種強烈的不適感。
已經二十多歲的喬雨澤,當時還像個小朋友一樣的四處傳播著這假的謠言,每次但凡有人對封以承有感覺,她就立馬組織人去教訓別人。
讀書的時候,也多虧了喬雨澤,所以封以承才沒有分出心思去談戀愛,但是後來喬雨澤卻是變本加厲,影響到了封以承的工作生活。
如果說時光回到幾年前,或許他還對喬雨澤尚存一些好感,或許還會像這些大人們說的一樣,願意包容她喬雨澤並娶她為妻。
但是沒有如果,時光也不會倒流,喬雨澤變得越發刁蠻和任性起來,她過去的那些美好品質也全部都蕩然無存了。
雖然不能一棒子打死說喬雨澤變得一無是處了,但是封以承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對喬雨澤,真是一點也沒有好感了。
然而封以承這番回憶卻被喬母當成了對喬雨澤尚存感情的表現,心裏總算是長籲了一口氣,她欣慰的笑了笑。
“你和雨澤,這麼多年來都這麼要好!可為什麼這回國了,就鬧出這麼多事來呢!你跟伯母好好說說,到底是為什麼?”明明說好了等往後再說,但是話到這個份上來了,喬母還是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
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而且喬母也才剛剛回國,封以承實在是不想掃了喬母的性質,沒有立馬回答,他親昵的拉起了喬母的手,跳過了這個話題。
窗外的一草一木一棟樓房全部都成了封以承可以嘮叨的東西,雖然沒有直麵的去回答喬母的問話,但封以承卻也沒有將氣氛冷下來。
還好車程並不是很遠,封以承也沒有嘮叨多久,車子就停在了封家的大門口前麵,兩人都還沒來得及下車,喬雨澤就像個少女般的跑了出來。
為了烘托自己生病了,所以喬雨澤沒有化像平時一樣的精致妝容,她隻是略微塗抹了一些粉底液,連口紅都沒有塗上。
這個樣子倒是顯得她清純可愛了很多,剛剛還覺得喬雨澤這些年來變了很多,但是這一刻封以承倒覺得喬雨澤恢複了自己最原本的樣子。
看到喬母走下車的那一刻,喬雨澤的眼眶裏都湧現出了一些淚花,跑都沒跑穩,她一下就撲進了喬母的懷裏。
感受著自己母親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一臉可憐的她輕聲的喃呢著:“媽媽,你可算來了!我真是想死你了!”
要不是封母和封以承還在場,或許她就恨不得馬上開始控訴起程菲菲的惡性了,努力憋著自己心裏的委屈,她暫時還隻抒發了自己的想念。
不過喬雨澤可以忍,喬母卻不能忍,明顯就看出喬雨澤的臉色差了很多,頗有些生氣的喬母立馬回頭瞪了一眼封以承。
“雨澤身體一直都挺好的,這一次回來,怎麼就染上了感冒呢?以承?你沒有好好照顧雨澤啊!”喬母的話沒有太過於嚴肅,但是其中的責怪之意還是讓人能聽的出的。
所以封母當初才擔心喬雨澤生病嘛!喬母還沒有回國之前,封母就猜到了將會上演這一出戲碼的。
隻是原本她以為喬母頂多是打電話來問候一下,然而事實卻比她想的嚴重了很多,喬母根本不甘於在電話裏問候,反倒是直接回國來興師問罪了。
本來以為喬母會因為家裏麵的一些事情有所芥蒂而不願意回國的,但是現在封母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小看了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