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封以承大概會很嚴肅的追究這件事情,所以蕭景瑞早就讓人去將馬場的攝像頭的電給斷了。
蕭景瑞手下和飼養員隻需要趕緊趁著混亂離開,那根本就很難有人發現,肇事的馬是哪一頭,畢竟這馬場的馬,不仔細辨認,還是很難區分的。
帶著飼養員回到了馬廄裏麵,將蕭景瑞受驚的愛馬給關押好了之後,蕭景瑞手下再次嚴肅的提醒道:“你要是不想惹事,就最好不要慌張,也不要承認今天你帶馬出去了!隻要你不承認,他們不可能抓到你把柄的!”
飼養員可不相信他的鬼話,聽到蕭景瑞手下這麼一說,他立馬大禍臨頭的縮起了脖子,覺得是他給自己惹了麻煩,所以飼養員都不想多搭理他。
盡管不想跟飼養員多解釋,可是蕭景瑞手下還是明白飼養員在這件事情裏的重要性,所以無奈的指了指攝像頭的位置,他用充滿暗示的眼神看了一眼飼養員。
隨著他的手看向了馬廄上麵的攝像頭,飼養員這才發現,攝像頭的紅光都沒有亮起來,這攝像頭明顯就是被關閉的。
這會才明白了蕭景瑞手下的自信從何而來,覺得眼前這人神乎其神的他,驚訝的抬起頭想要感歎兩句。
可就在他轉過頭時,剛剛還在他身邊的蕭景瑞手下就已經走遠了,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蕭景瑞手下還是很懂的,因此他步伐匆匆,也盡量不讓人發現自己來過。
當然,亂成一團的馬場也不允許有人注意到他,所有的人的注意力不是在程菲菲身上,就是在失聲痛哭的封母身上。
在一邊閑聊了許久的喬雨澤和喬母確認完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之後,就立馬圍到了封母的身邊。
封母一向是一個堅強的人,就連封父去世時,她都隻是將自己的悲傷藏在心底,如今這麼失聲痛哭,實在是讓人少見。
別說是喬母和喬雨澤感到震驚了,就連那些跟封母並不是很熟悉的人都覺得有些微微的震驚,畢竟在她們的眼裏程菲菲不過隻是封母一個老友的女兒而已。
但是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封母痛苦不已,一想到自己老友對自己的叮嚀,她就覺得有愧於早已經去世的劉如夢。
頓時在那心如刀割,看著地上那紅堂堂的血跡,她真是恨不得用刀子狠狠的割裂自己的心髒,反正她現在也心如刀割!
害怕封母情緒會不好,所以封以承都沒讓封母跟著去醫院,焦頭爛額的封以承將封母交給了林語城後,便自己帶著程菲菲離開了。
不過現在的情形卻表明,封以承剛剛還不如帶著封母一起去,在這不知道任何結果的封母,除了無止境的擔憂之外,什麼都不剩了。
哪怕是痛哭之後她冷靜了下來,她也依舊是一臉癡呆,凝視著遠方,誰都不知道封母到底是在看什麼,到底是在想什麼。
反正事不關己,所以喬母整個人都是無所謂的,她一臉平靜的坐在封母身邊,明明年紀比封母小一些,但是說話卻是老城的要命。
“封姐啊!你就別難過了,這程菲菲她吉人自有天相的!不會有事的!”喬母輕輕拍著封母手,毫不走心的說著。
分明剛剛跟喬雨澤說程菲菲就是一個天煞孤星的人,活該遇到這麼倒黴事情的人也是她,但是這會,她卻是毫不猶豫的改了口。
那血腥的畫麵讓喬雨澤一直沒有辦法好好開口,討厭看到這麼惡心一幕的她,一直在旁邊直難受。
本來林語城是被封以承拜托過來照顧封母的,可是一堆人都在這的情況下,林語城直接放心的放下了封母,轉而照顧起了喬雨澤。
無視了封母的難受,他隻注意到了喬雨澤的難受,大家都聚集在了封母的身邊,唯獨他傻傻的站在喬雨澤的身邊噓寒問暖。
“喬小姐,你沒事吧!我看你臉都是慘白的!”林語城擔心的說著,如果不是不合禮儀,他現在甚至想輕輕撫摸一下喬雨澤那滑嫩的臉蛋了。
緊握著凳子扶手坐在那,劇烈的惡心一直席卷著喬雨澤的胸口,但是比起林語城的關心,她此刻更想要封以承的關心了。
因此麵對林語城的關心,她根本沒有一點要珍惜的意思,慌忙擺擺手後她勉強一笑道:“我沒事,你快去看看封伯母還好不好吧!”
就算自己難受,她也不可能忘記了封以承對林語城的拜托,幾乎對封以承的話言聽計從,所以這會她也沒那麼關心自己了。
喬雨澤一個有原因的舉動在林語城的眼裏有瞬間變成了善良的化身,簡直快要被喬雨澤給折服了,林語城對她的喜愛是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