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勉強的吃了一些,就當是為對方裝裝樣子。
看封母也忙活了這麼久,程菲菲不忍心封母再為自己操勞,“伯母,我自己可以的,您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你在這裏我怎麼放心。”封母握住了程菲菲的手,“跟我回去吧。”
被封母的眼神弄的有些動容,程菲菲微微的點了點頭,封母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而後封母便帶著程菲菲回了程家,吩咐所有人以程菲菲為主,有什麼閃失決不輕饒。
事情都這樣了,沒想到封母還在心心念念的想著自己,這讓程菲菲更是有愧。
回到屋子之後,程菲菲覺得身子還是有些沉,每動一下都覺得身子要散架子了。
剛躺下去,封母就端了一碗湯走了進來,“別動別動,小心燙到。”
將湯放在桌子上,封母說到,“菲菲,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要說的話還是要說,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思量一番,和我說也好其他人也罷,絕對不可以再像這次一樣,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和你媽媽交代。”
“嗯,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知道就好,真是嚇到我了。”想起大樓前那一幕,封母還心有餘悸,可不想在重新經曆一次著實太可怕。
封母叮囑程菲菲要將碗裏的湯喝光,一滴都不可以剩下。
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程菲菲起身下了樓。
問了管家,封母安頓好了程菲菲急急忙忙的去了醫院看封以承。
轉身上了樓,程菲菲打開了衣櫃,走的時候隻帶走了幾件衣服,沒想到自己其它的衣服還在衣櫥裏規規矩矩的放著。
挑了一件杏黃色的長裙換好就下了樓,管家攔住了程菲菲,“您這是要出去嗎?”
“嗯。”
“夫人吩咐過,您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出去,若是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告訴下人,吩咐他們去就好。”臨走前,封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住程菲菲,現在程菲菲要出去,如果封母回來看到程菲菲不在,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沒事的,等下我會自己跟伯母說,我也要去醫院看以承。”程菲菲解釋道。
“可是夫人說……”不等管家說完,程菲菲說到,“沒事的,伯母那裏我會解釋的,若是真不放心就讓人跟著我。”
也隻能夠如此,管家挑了一個精明的人跟在程菲菲的身邊。
並且讓家裏的司機送程菲菲過去,免得在路上在出什麼岔子。
車窗外,風景向後快速退去,程菲菲的心情很是複雜,不知道要怎麼樣去麵對封以承,畢竟是自己將他害成這樣子的,萬一封以承真的醒不過來,自己就是封家的罪人,就算封母不怨自己不說什麼,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去麵對。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身旁的傭人緊跟在程菲菲的身旁,生怕會將程菲菲給跟丟了。
兩個人在前台問了具體的位置後向那邊走,轉瞬之間,程菲菲看到一抹熟悉久違的身影。
喃喃自語道,“程雅茜……”
身旁的傭人問道,“怎麼了嘛?”
“哦,沒什麼,走吧。”走到封以承所在的ICU病房時,看到喬雨澤站在門口徘徊,卻不見封母。
看到程菲菲的喬雨澤冷哼了一聲,“哼,你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這裏,臉皮真是有夠厚的,躺在裏麵的人應該是誰心裏不清楚嘛。”
喬雨澤的話咄咄逼人,身旁的傭人都聽不下去卻也不能夠阻攔。
雖然喬雨澤的話很是難聽,可是喬雨澤說的話確確實實是實話。
程菲菲第一次的感覺到無言以對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正在這時,ICU的門打開了,聽到了喬雨澤說的後麵那句話,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異樣,眼神卻出賣了封母。
臉上淡淡的表情,程菲菲走到了封母身旁,“以承他……”
封母露出淡淡的笑意,抓過程菲菲的手放在手心裏輕拍了拍,“雖然還沒有醒,不過一切正常,隻要過了這二十個小時,就會沒事的。”
“嗯。”程菲菲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去吧,先換上衣服。”
“我也要去。”喬雨澤話音剛落,封母就拉住了喬雨澤,“雨澤,跟我去主治醫生那裏。”
喬雨澤回身看了一眼程菲菲,很是不甘,可是也隻能夠順從,同封母一起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程菲菲穿上了防菌服向ICU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封以承身上安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管子,一旁的機器滴滴的再響,躺在病床上的封以承,腦袋上被厚重的紗布包裹成了一個雪白的球,蒼白如紙的臉找不到一絲的血色,程菲菲捂住了嘴巴嗚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