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兵分兩路(2 / 2)

上官雨墨聽著父親的話,心情激動,身體掙紮著就要衝過去,卻被徐昌平更加用力的抱住,手掌暗暗示意,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和你這種聰明人講話,真是省力。”花六娘笑的更加明媚:“說起來,你還算是我的小叔子,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想過殺了你,相反,我還勸我的師姐們也不要對你動手。但是,徐昌平帶著你的老婆女兒已經趕回洛陽,桃花穀肯定阻擋不住,你如果被救出來,大郎的計劃便要受到影響,因此,我不得不對你下手了,你也不要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的老婆和女兒?這麼說我的女兒要來了!”上官雲似乎已經頂不住了,隻聽的鐵鏈碰撞和身體倒地的聲音:“哈哈,我的女兒,隻可惜我不能見她一麵,真是死不瞑目啊。”聲音趨漸微弱,幾不可聞。

徐昌平此時放開了上官雨墨,上官雨墨再也忍不住,一聲嬌斥:“賊人,敢傷我父親,納命來。”嬌軀如翩翩流雲,長劍如水銀泄地,登時擊中花六娘,花六娘重傷之下,身體軟軟倒地,手腳無力的掙紮著。

上官雨墨顧不上管她,將內力凝聚在長劍之上,蹭蹭幾下,劈斷層層鐵鏈,重重一腳,踢開鐵門,隻見白發蒼然的上官雲,手腳上還捆著粗大的鐵鏈,已經倒在了地上,癡癡的看著麵前的上官雨墨,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眶中卻湧滿了淚水,緩緩的閉上,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這時多麼眷戀一眼,還沒有享受到父女重逢的喜悅,卻已經天人永隔,那種不舍,那種深情,讓上官雨墨的心都粉碎了。她緊緊的抱著上官雲的身體,悲痛的呼喊著:“父親,父親!”滾滾淚水奔流而下。

徐昌平趕緊跑到上官雨墨身旁,用手試了試上官雲的鼻息:“墨妹,先別擔心,伯父還沒有死,我們先問問花六娘,她是如何傷了伯父的?”

上官雨墨自責道:“都怪我,怪我沒有及早出手,要是早點出手,父親就不會這樣了。”

徐昌平聽的出來,這個溫柔體貼的姑娘,是在責怪自己剛才攔住她,但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上官雲的武功比花六娘高了不知多少,即使是被鐵鏈鎖住,花六娘也難以用武功傷他,想當年自己隻不過剛剛靠近鐵門,就被束縛中的上官雲差點殺死,花六娘怎麼可能傻到動用武功,她要傷上官雲,最好的辦法便是用毒。

花六娘是上官風的女人,而召舞陽與上官風同流合汙,上官風極有可能將召舞陽身上的毒交給花六娘,而且不會是一般的毒,自己知道召家的兩種秘毒,都是慢性的,所以當時自己並不著急,隻想多聽聽花六娘講出來的秘密。現在被上官雨墨責怪,也覺得對不住上官雲。

徐昌平走到花六娘旁邊:“六娘,我們又見麵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你對上官前輩用的毒,是召家的吧?”

“你怎麼知道?”花六娘駭然:“我用的是召家的秘毒沐春風,中著無救,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身上可沒有解藥。”

徐昌平放心了,對上官雨墨說道:“墨妹,你別擔心,伯父的毒我能救得。”上次救餘老爺子的藥酒還沒有用完,徐昌平拿出來交給上官雨墨:“墨妹,你喂伯父喝一杯,此毒便解。”

上官雨墨花容帶淚,聞聽此言,不由得笑逐顏開,一時之間,如同海棠帶雨,更加的嬌豔動人。

“你能救?”花六娘眼睛瞪的大大的:“我都沒有解藥,你怎麼可能會有?別騙人了。”

徐昌平淡淡的對花六娘說道:“我與召家的交情可深的很,召四公子和他的叔叔召舞陽,對我不是一般的好,他們召家的毒,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你和召舞陽有交情?不可能,召舞陽與大郎是莫逆之交,你是大郎的對手,召舞陽怎麼可能和你交好?”花六娘一臉的不可置疑。

“莫說召舞陽,就連上官風,我也是熟悉的很,你和上官風的事情,上官風早就告訴了我,你隻不過是他一個玩物而已,利用完了就會拋棄的工具,怎麼會知道內情?”徐昌平想從花六娘的嘴中得到更多的秘密,開始挑撥離間,打擊花六娘的信心。

“這麼多年了,你可見上官風有娶你過門的意思?上官風妻妾無數,又來看過你幾次?那一次找你,不都是讓你幫他辦事?”花六娘仍在桃花穀,必然是有某些原因,上官風不能娶她過門,揚州距離洛陽路途遙遠,來往不便,上官風作為上官家主,多少要事纏身,如果不是有事要辦,肯定也不會輕易來找花六娘。

但是這些話語,對一個癡情的女人來說,卻最能讓她胡思亂想,花六娘想來想去,越想越不對,更加覺得近來上官風對自己冷淡,隻怕真像徐昌平所說,自己年老色衰,已經吸引不了上官風的興趣,看來大郎真的要拋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