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治病救人(1 / 2)

祭台的中央,擺放著一張香案,點燃了三支粗如兒臂的大香,香煙嫋嫋,飄向了空中,香案上,擺放著一隻洗剝的幹幹淨淨的牛頭,雙眼洞開,張著血盆大口,牛頭的上方,插著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

阿龍和李鈺一動不動的躺在台上,李鈺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粉嫩的臉龐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顯得心情頗為緊張。修長豐潤的軀體,玲瓏有致,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活生生的拿來獻祭,就連周圍的苗人,都是暗暗可惜。

阿龍瞪大了眼睛,憤怒的幾欲發狂,無奈四肢無力,動彈不得,隻好任人宰割,心中不住咒罵:“這是什麼破地方?竟然把老子當成了羊羔,如果傳出去,那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老子一世英名,莫名其妙的斷送在這裏,真是可笑之極。”

格尼丹帶著幾人,擋住了族長花滿堂,手中鋼刀雪亮,嚴陣以待,隻要族長他們有什麼異動,便會大打出手。長老噶力不再說話,整理了一下衣冠,莊重的走上祭台,戴上一個牛角鬼臉的麵具,手中拿著一根法杖,口中念念有詞,詞句隱晦不明,聽不清說著什麼,隻是越念越快,苗人都露出虔敬之色,就連躺在擔架上的病人,也掙紮著爬了起來,隨同大家匍匐跪倒。

噶力圍繞著李鈺和阿龍,忽緊忽慢的走了幾圈,慢慢拔出牛頭上的匕首,手中比劃了幾下,對向李鈺。阿龍在旁瞧的分明,趕忙大聲喝道:“老鬼,你要動手,衝你家爺爺來,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噶力並不理睬阿龍的謾罵,匕首揮舞,毒蛇一般劃向李鈺的喉嚨,祭祀山神,要先將供奉上來的人血管挑開,放幹身上的鮮血,有時鮮血流盡,人還未能斷氣。完成儀式後,再將放幹鮮血之人連同供品一起送進深山,請山神享用。

眼見鋒利的匕首就要落到李鈺如玉的頸項之上,一聲嬌喝遠遠傳來:“住手。”神女帶著徐昌平和秀兒一起趕了過來。噶力一愣,匕首不停反快,狠狠刺向李鈺。

眾人閉上眼睛,不忍看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香消玉殞。“叮”的一聲輕響,伴隨著長老慘痛的呼叫,眾人大奇,睜開眼睛,匕首並沒有在李鈺光滑如玉的脖子上劃出傷口,反而靜靜的躺在台上,噶力左手抱著軟綿綿的右臂,不停的咆哮著。

原來徐昌平見情況危急,急忙出手,大陽指法使起,將指力凝成一道,點向噶力的胳臂,他關心心切,下手不留情,這指力如刀,登時將噶力拿刀的右臂點折,噶力聽得右臂骨骼碎裂的聲音,錐心一般的疼痛,令他又是憤怒,又是吃驚,忍不住大聲呼叫。

徐昌平身形一縱,將李鈺和阿龍護在了身後,李鈺聽的分明,知道自己大難不死,睜開了水汪汪的大眼,看到徐昌平焦急的臉,不由的欣喜如狂,珠淚撲簌簌落下。

徐昌平溫柔的為她擦去眼淚,輕輕說道:“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李鈺點了點頭,眼淚流的更加洶湧。

阿龍在旁邊大聲說道:“大哥,這個戴麵具的老頭,不是個好東西,裝神弄鬼的,竟然把我們當成了牛羊,你把他宰了,給我出出氣。”阿龍何時受過這等憋屈,心中的怒火差點氣炸了肚皮。

神女此時也來到了台上,眼神宛若一柄利劍,冷冷的看著噶力:“你我一向各司其職,互不幹擾,你連我的客人都敢搶,不要命了?”

蠱女在苗族中,神秘之極,手段變幻無窮,殺人於無形,也是苗族的保護者,見苗女發怒,台下的格尼丹等打手,噤若寒蟬,囂張的氣焰立時不見,悄悄收起了鋼刀,躲到角落裏,不敢出聲。

噶力痛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咬牙切齒的大聲咒罵。徐昌平走上前去,一把提起不斷跳腳的噶力,怒聲說道:“你敢對我朋友無禮,我隻能殺了你為他們報仇。”手指用力,就要點向噶力的咽喉。

“且慢。”花滿堂掙紮著走上台,攔住了徐昌平:“噶力是我們族中的長老,你殺了他,就是與我們整族為敵。神女,請你的朋友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蠱女猶豫的看著徐昌平,輕輕說道:“噶力是我族的長老,縱算有錯,你是外鄉人,也不適合動手,還請看在我的麵上,放他一馬。”

徐昌平看著台下的苗人虎視眈眈望著自己,知道蠱女言之有理,如果殺了噶力,隻怕這些苗人不會放過他們,阿龍和李鈺還沒有恢複,動彈不得,自己也隻有兩個時辰的力氣,發生爭執,三人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