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浪人狼狽鼠竄,隻留下了一地的狗鞭和屍體,原本喧鬧的酒館安靜下來,老板嚇得躲在了角落裏,這些倭人,一向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在召四公子麵前,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可見召四公子是個更加狠的角色,畏畏縮縮不敢出聲,唯恐惹火上身,惹翻了召四公子這個煞星。
武冰心看著一地的血肉模糊肉棍,感到惡心,嗔著召四公子:“你這還讓不讓人在這裏喝酒了?你看不慣,直接殺了他們便是,好端端的讓人家做什麼太監?”
召四公子哈哈大笑:“痛快啊,痛快,徐大哥,原來你威脅著割去我小弟弟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我一樣的暢快?”
徐昌平站起身來,鄭重對召四公子行了個禮,召四公子不明所以,登時愣住了,吃吃的說道:“徐大哥,你這是何意?”
“我一直認為你是個紈絝子弟,沒有想到你也有如此正義的一麵,確實令我欽佩。”徐昌平誠懇的說道:“以前有得罪之處,請勿見怪,從此以後,我決不再會用那些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召兄。”
召四公子愣住了,隱隱有些感動,他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隻不過是興之所至,才折了倭人的威風,徐昌平竟然因此對自己行禮,還對自己道歉,呐呐的說道:“以前我也有很多不是,徐大哥如此對我,也是情理之中,隻希望以後能和徐大哥交個朋友,不再兵戎相見。”
徐昌平微微一笑:“召四公子如此看的起在下,在下自當遵從,隻要你以後不做惡事,以後你我就是兄弟。”
召四公子激動的看著徐昌平:“大哥,我召四公子生平最佩服之人,就是大哥和阿龍,能和大哥做兄弟,是我召四的福氣。”
一邊說話,一邊大聲喝道:“老板,快點把這些肮髒的東西收拾了,把好酒都端上來,我要與大哥喝酒。”
那個被救出的侍女,急忙站起來,盈盈拜倒,泣不成聲的說道:“感謝兩位英雄相救,從此之後,我甘願做牛做馬,伺候恩公。”
少女臉蛋清秀,珠淚盈眶,顯得楚楚可憐,老板在一旁也歎氣說道:“你得罪了這幫東瀛武士,繼續留在我這裏,也是凶多吉少,算了,我認倒黴,也不要你的贖身銀子,如果這兩位公子肯收留你,你就隨他們走吧。”
老板一邊歎氣,一邊捧著一個酒壇,來到了桌前,要為幾人倒酒。
忽然間,老板手中的酒壇崩碎開來,酒水束身成劍,白練一般,急速飛向了徐昌平。徐昌平大驚之下,倒縱著退出好遠,老板如同一條毒蛇,緊緊貼著徐昌平,兩人一退一趕,速度都是快如閃電,霎那間沿著酒館,轉上了兩圈。
老板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柄軟劍,閃爍著寒光,迅速刺向了徐昌平周身要害,徐昌平眼見的躲無可奪,兵行險招,手指一點,戳向了漫天的劍影,隻聽哢嚓一聲,手指正中老板的胸口,頓時將他的肋骨折斷了幾根,軟劍此時也刺穿了徐昌平肩膀上的衣服,堪堪從喉嚨邊滑過,驚得徐昌平出了一身冷汗。
老板嘴角滲出一縷血絲,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雙手用力一擺,撕去了外麵的灰色長衫,露出了貼身的黑色短衣,腳尖微錯,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了起來,頃刻間消失不見。
“忍術。”徐昌平皺了皺眉,這個老板原來是個忍者,一直深藏不露,就是為了蓄謀剛才的一擊,於是屏息靜氣,仔細尋找著他的下落。
老板重傷之下,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不多會便被徐昌平找到了藏身所在,徐昌平秉起手指,指力如劍,大陽指法第二式佛光普照,幻起了十道指影,閃電一般擊向了空中,咚的一聲巨響,老板從房梁上落了下來,兩腿努力蹬了蹬,再也不能動彈,喉間、胸口挨了徐昌平幾指,死的不能再死了。
“公子。”那名侍女目睹剛才的驚險,嚇得花容失色,這會見徐昌平安然無恙,連忙跑了過來,看到徐昌平肩膀處衣衫破了一條長洞,隱隱有鮮血滲出,更加的擔心,小手伸出,撫向徐昌平的傷口:“公子,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不礙事,一點皮肉傷。”徐昌平輕輕推開侍女的手,忽然感覺胸口一痛,胸膛處挨了一劍,侍女的手中,多了一柄滴著鮮血的短劍,臉色也變的冷若冰霜,一擊命中,便急速後退,生怕徐昌平驟起反擊。
“原來你裝作被人欺辱,就是為了讓我們出手,從而對你放鬆警惕,你們都是一夥的,為什麼要殺我?”徐昌平喘息著說道,這一劍傷的不輕,鮮血汩汩湧出,隻覺的頭都開始了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