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平還未說話,忽然覺得一陣陰森森的感覺直逼體內,汗毛似乎都豎了起來,是一種浸入肺腑的冰寒,還有深深的殺意。
背後的空中,驀然出現了一把長劍,一個黑色的人影倏然出現,劍隨人去,人附劍身,一劍一人,疾如閃電,如同一條吐信的毒蛇,凶狠的撲了過來。
徐昌平在千鈞一發之際,迅速躍向旁邊,躲過了致命一擊,隻聽嗤拉一聲,長劍劃破了衣衫,在左臂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傷口,寒冷徹骨的感覺彌漫了全身,鮮血都沒來得及流出,便已結成了冰,凝結在傷口,身體變得麻木僵硬。
“你終於來了。”見到了此人,武冰心驚喜的喊道,被徐昌平接連打擊下,死灰一般的心情,重新點燃了希望。
“不錯,我來了。”來人走到武冰心身旁,溫柔的將她擁進了懷中:“伊人在此,怎敢不來?我已經到了許久了,隻不過沒有現身而已。”
武冰心喜極而泣,緊緊抱住了來人的身體:“中墨,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
召四公子在旁邊冷冷的哼了一聲,武冰心與他已經定過了婚,算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未婚妻當著自己的麵,和別的男人親熱,任誰的心中也不好受。
“召四,你利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冰心,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哼什麼?冰心本來就是我的人。”來人正是中墨王子,聽到召四公子的聲音,狠狠的把眼光射向了他。
“很好,我也正想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召四公子不屑的說道:“倭人除了會躲躲藏藏的偷襲暗算,手底下的功夫也不怎麼樣嘛,卑鄙之人說別人卑鄙,你們真是太不要臉了。”
“你。”中墨勃然大怒,跨上一步,就要與召四公子動手。
“外敵未除,我們又何必自相殘殺呢?”武冰心悄悄拉住了中墨,對召四公子說道:“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你我互不幹涉,武家不與你召家為難,你召家也不能幹涉我的事情。”
召四公子鼻中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武冰心舒了一口氣,召四公子的武藝高強,一身毒術更是神鬼莫測,自己就是與中墨聯手,也不是召四公子的對手,隻要他肯袖手旁觀,自己就少了一個心腹大患,當下與中墨拉開距離,不敢再親昵,生怕激怒了召四公子。
“徐公子,齊州一別,我們又見麵了。”中墨虛偽的笑著,向徐昌平打著招呼:“你剛才的表現我都看到了,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這份心機,實在令我欽佩啊,隻可惜我們是對手,不是朋友。”
徐昌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滯起來,臉上也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寒霜。也不說話,盤腿坐在地上,運起懷素真經心法,驅逐著身體的寒氣。
“沒有用的,你中了我的千年寒鐵劍,不久就會變成一個冰雕,任你大羅金仙,也難逃一死。”中墨對徐昌平說道。
“千年寒鐵劍?”武冰心不解的問道。
“正是,這是在極寒之地,發現的千年寒鐵,普通人那怕輕輕觸碰一下,便會全身凍得僵硬。為了不讓千年寒鐵的寒毒流失,皇室請了數百名匠人,不用明火打造,隻用人工輪流磨製,日夜不停,用了整整十年才得此劍,是我日本國內鎮國之寶。”中墨耐心的解釋道:“此劍見血,寒毒立即隨著血液進入身體,將整個身體都凍成了冰塊。”
“你有這麼好的寶貝,怎麼不早拿出來?”武冰心嗔道:“上次在渡口,你要用此劍刺殺金政明,隻怕誰也攔不住你。”
“你有所不知,這把劍寒毒太過猛烈,寒意容易被人發現,使用者也必須運內功禦寒,我的功力,也隻能用此劍一個時辰而已,上次在渡口行刺,如果帶上它就很難藏身。”中墨苦笑著說道:“就是剛才行刺徐昌平,我也是用全身的功力先籠住寒鐵劍的寒意,趁他不備,方才拔劍相向,但是還是被他發現了征兆,如果不是僥幸刺破了他的手臂,隻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也難怪,你們忍者幹的就是偷偷摸摸的勾當,帶上這麼一把招眼的寶劍,隻怕再也無處可藏了。”召四公子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中墨瞪了召四公子一眼,壓住了氣,不加理會,繼續對武冰心說道:“這把劍一向保存在秘密的地方,由我的武士把守,這次你我相商,要在這裏除去徐昌平,我趕回去取了過來,終於手刃此人,不負你的所望。”
武冰心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看著中墨:“辛苦你了。”中墨心中大慰,溫柔的看著武冰心,兩人情意綿綿,陷入了沉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