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無憂一時沒有防備天軒,被他一掌打在臉上,頓時又臊又怒,便也並不答話,合身撲上前來,口中喝道:“納命來!”身形電轉,頓時幻化出七個身形,手中皆拿一柄寶劍,將天軒二人圍住。天軒看他手法,頓時一驚,這戚無憂的武功,怎麼是李家路數,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這時卻有一人高聲叫道:“無憂公子快些住手,你忘了老爺的吩咐了!”
戚無憂一聽,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收回分身,大喝道:“你們還不把這狂徒拿下!格殺勿論!”左右仙兵一聽,立時揮舞兵刃,衝上前來。天軒心知神君府中必有隱秘,眼前這無憂恐怕頗有來曆,暫時不宜與之動手,眼看仙兵衝上前來,心念一轉,玄黃神衣頓時將自己與西門仙音罩住,遁去無蹤。
戚無憂眼看天軒憑空消失,知已逃遁,氣的怒發如狂,暴跳如雷:“傳命下去,全城搜索這兩個狗賊,務必活捉回來,待我親自處置。”眾仙兵連忙應是,戚無憂看他們唯唯諾諾,又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一幫飯桶!”眾仙兵聞言,除了押解朱府諸人的之外,餘者皆四方急飛而去。
戚無憂恨恨道:“被我捉住,必然要他粉身碎骨,形神俱滅,以泄我心頭之恨!臭丫頭不識抬舉,看我怎麼收拾她!華官家,回府!”
戚無憂身後一中年男子連忙躬身應是,正是喝止戚無憂動手之人,忙帶數人前頭開路,一行人直奔焚天神君府而去。
天軒帶著西門仙音遁出,直到翡翠城外無人之處,才顯出身形。西門仙音猶自惱怒不已:“數千年不見,想不到無憂竟變成這樣,實在可恨,不知道戚叔叔是怎麼管教他的,當真氣死人了!”
天軒搖頭道:“這個並不是真的無憂。”
西門仙音不由一愣,詫異道:“什麼!剛才那人不是無憂?不會啊,我明明聽到朱前輩叫他戚公子的,戚叔叔隻有一個公子啊。”
天軒不由歎道:“這個無憂是假的,別人冒充的。”
西門仙音聞言,不由心頭巨震,驚道:“什麼!被人冒充的?這怎麼可能?你如何會知道?”
天軒看西門仙音大驚失色模樣,想想幾日來的相處,知道她實是本性純真,最能體諒別人的姑娘,自己與她共赴患難,又以兄妹相稱,到了這個時候,實不願再欺瞞她,遂緩緩道:“仙音,你不要怪大哥欺瞞你,其實大哥剛來仙界不過數日,也並非仙人,而是一名修真者。”
西門仙音聞言,不由目瞪口呆,滿麵不可置信之色,據她所知,仙界的規矩是不允許修真者進入仙界的,即使能夠進入,不到仙人修為,根本無法承受仙界的靈力,必會爆體而亡,更不要說能上氤氳山了,以南宮大哥這樣的修為,竟然說自己是修真者,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但看他滿麵肅然之色,並非是在說笑,莫非是犯了糊塗,遂遲疑道:“大哥你說你是修真者?不是仙人怎麼能來仙界?又怎麼上得了氤氳山?”
天軒道:“此事說來話長,我日後再告訴你,如今還是救人要緊。這假無憂似乎是尋找什麼重要東西,朱前輩被他帶走,凶多吉少,我們不能坐視不理。”西門仙音不由問道道:“大哥打算如何救他?他此時恐怕已被那假無憂帶回神君府中了。”
天軒點頭道:“這是必然。我們剛到朱雀境,對這裏的一切還不甚明了,不宜硬來,過度惹人注目,反而不利,我想還是暗中行動為妙,先偷偷去神君府打探,尋找時機,將朱前輩救出。對了,仙音,我們兩人一起行動多有不便,不如我先送你進入第四界中罷。”
西門仙音知道以自己的修為,非但不能幫助天軒,反而會拖累於他,聽他一說,便點頭答應,說道:“隻是你萬事要小心才是,神君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若被他們發現,恐難以褪身了。”
天軒笑道:“你放心就是,我身上這件神衣,可保我無事。”
西門仙音聞言,用手摸了摸玄黃神衣,問道:“這是什麼神衣?確實有些不同呢。”
天軒笑道:“這是玄黃神衣,乃是上品的神器,威力無比,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
西門仙音道:“如此就好了。第四界中許多東西我還沒有細看呢,大哥送我進去罷,剛好要仔細研究研究呢。”天軒微微一笑,要她準備好,便打出神訣,將西門仙音送入第四界中。
天軒仔細看看四周,並無人跡,便以玄黃神衣隱身,隻向神君府而去。這朱雀境與銀河界不同,卻有晝夜之分,此時已是夜間時分,隻是仙人暗夜能視,與白晝無異,行動不受任何影響。天軒來仙界之時,青姨約略提到朱雀境的事故,知道神君府在翡翠城的中心之地。他一路飛行,不多時便到翡翠城中心位置,看其間一處府邸,氣勢恢弘,料想便是神君府。從半空看來,這神君府方圓不下百裏大小,高牆深院,仙霧繚繞,府中飛簷交錯,房舍齒連,通體以赤紅翡翠鑄成,其間古木參天,奇卉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