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望了不同三人一眼,不經意說道:“天之痕修為不淺,對本座頗有助益。嗯……不同散人,你也要步他的後塵嗎?”不同散人早已駭得麵色如土,聞言顫聲道:“你……好毒的手段。我是肉身之軀,吸我元力,沒……沒那麼容易!”
天軒笑道:“是嗎?”隨即單掌一掌,青木之元立時刺入不同散人體內。神元入體,立時擴展,如密網一般,侵入他周身經脈。心中的懼怕加上透體的痛楚,令不同散人驚叫出聲,道:“你……住手啊!”
天軒麵色一沉,道:“你全身元力皆在本座控製之下,一旦施展此招,你除了比天之痕多剩下一具無用的軀殼之外,下場相同。”不同散人呼道:“你先住手啊!”天軒知他心中已有所動搖,元功微動,吸收不同散人些許仙元。
噬元的痛苦,令不同散人一聲淒厲慘呼。妖瞳笑道:“嘖嘖,好無用之人!”言未畢,卻見不同散人周身光華一閃,頓時變成另外一人模樣。天軒一怔,道:“是你!”末神無畏卻是心頭一震,喝道:“是你!第一執法!”
不同散人呼道:“太子救命啊!”末神無畏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你竟投靠了冥域!”意外之變,引起了天軒興趣,收回青木之源,命道:“傳戰將半月人上殿。”一時半月人參見。天軒道:“半月人,你看他是誰?”說著一指殿中已變身的不同散人。
半月人一見,心頭冒火,怒喝一聲,道:“是你!混蛋!”揮拳就打。不同三人呼道:“師兄!別打!”奉劍沉喝道:“無禮!住手!”半月人見奉劍出言,不敢違背,悻悻住手,又忍不住狠狠瞪了不同散人幾眼。
天軒道:“半月人,本座知他想要殺你,說說怎麼回事。”半月人一抱拳,粗聲粗氣道:“宮主問話,我不敢不說。這事關我們師門的醜事。他是我師弟,叫獨風客。都是沉嬰老者的徒弟。”
沉嬰老者?天軒不由心頭一動,卻並不打斷,隻聽半月人道:“很久以前,我們師父突然要外出,便將三成的無機戰甲傳輸給我,師夫叫它夢幻無極。後來師父再也沒有回來,我跟這個混蛋就各自離開。也就是不久之前,這個混蛋找到我,讓我幫他爭焚天神君的官位,我看他是師弟的麵上就答應了,誰知道這個混蛋就是想害我,想奪我的夢幻無極。”
八音琴魔道:“夢幻無極既是元力傳承功夫,豈能被他輕易奪取?”半月人道:“這是我門中秘密,不能告知外人。”天軒道:“罷了,你且退下,此人本座尚有用處,以後再給你發落。”半月人道:“是!”離殿而去。
天軒道:“獨風客,你與半月人之事本座暫且不管,日後你們再行解決。本座問你,你何時加入的冥域?”獨風客初嚐青木噬元的滋味,早已駭得魂飛魄散,見問顫聲道:“我要是回答了宮主問題,能否繞我一命?”
天軒笑道:“隻要你據實回答本座問話,本座絕不傷你,隨後便放你離去。”獨風客大喜,道:“真的?”九指神相喝道:“宮主什麼身份,豈能騙你!”獨風客心頭大定,連忙道:“其實我本就是冥域之人,加入末神世家也是奉幽泉靈座的差遣。”
末神無畏冷笑道:“原來你是冥域暗樁,末神氏真是有眼無珠!”獨風客訕訕道:“這都是幽泉靈座的主意,我是奉命行事。”末神無畏道:“哼!”
大聖賢者道:“汝去聖境仙帝宮,所為何來?”獨風客道:“我與天之痕奉軍師之命,欲與聖境和談。”大聖賢者道:“和談?詳情道來!”獨風客不敢隱瞞,便把其中情形詳細告知眾人。
七恨劍君道:“冥域耳目眾多,聖境欲與聖宮合作,瞞不過他們也在意料之中。冥域以全麵停止惡行為條件,仙帝欣然答應。可見他的心中,最忌憚的乃是聖宮。聖宮與冥域相鬥,最符合聖境利益。看來,他連天妃陛下也欺瞞了。”九指神相道:“三帝君與冥域聯合,聖宮便無勝算。”
天軒怒聲道:“仙帝匹夫,想要算計本座,實是自找苦吃。”大聖賢者道:“吾有一計,足令其計落空。”天軒道:“軍師有何計謀?”大聖賢者道:“主公且看,幻流宮、四祭祀!”無人出列,道:“在!”
大聖賢者道:“啟動法陣,吾要施術改變他之記憶。”妖瞳四祭祀遵命,無人各占方位,施展元功,布設五芒星法陣,蔚藍光華頓時將獨風客籠罩法陣之中。獨風客大駭,呼道:“你們要幹什麼!”
大聖賢者左手撚訣,右手執扇,隻聽他輕吟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以吾為引,靈台封印!”隻見赤紅羽扇一旋之間,赤羽如雪,紛紛而入五芒法陣之中。赤羽光華入腦,獨風客身軀一震,再也動彈不得,便如石雕木刻一般。大聖賢者凝神閉目,催動赤羽源源不絕。過了半刻功夫,卻聽獨風客一聲驚呼,顫聲道:“仙帝你……竟然殺了天之痕!……啊!”一聲慘呼,混雜的痛楚與驚怖。過了一會,又聽獨風客顫聲道:“是!是!我一定傳達給軍師。多謝仙帝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