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雲這才明白了溫氏這是擔心謝府不再受聖寵才會這般說的。“縱使肅王殿下已逝,可謝小姐仍是肅王妃,而且這謝府世代為禦史,聖上自是重之,所以二嬸你就不必過於擔心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初雲啊,你二嬸仍是擔心啊,你不如幫幫我,我知道這侄女婿在睿王殿下麵前能說的上話,你看你那二叔不就因此得了好差事,所以二嬸是想,可否讓侄女婿...”朝中也多有本是支持李侑的官員轉而支持李信,但謝府特殊,因著謝紅袖是肅王妃,所以謝府當然也被視為李侑的人,而溫氏是覺得如今李侑死了,謝府和她的女兒尚如雲便似沒了靠山,因此她是想讓沈淵為其搭橋,讓謝府能夠投向李信。
尚初雲知道溫氏打的一手如意算盤,也就故意說道,“二嬸的意思,初雲當然明白,可如今夫君經常外出為睿王殿下辦事,所以連我也很少能見到他,因此這件事可能還得等一等。”她並沒有一口回絕,隻又似給了溫氏希望。
溫氏剛剛就見沈淵立於李信身旁,她見沈淵儼然已是李信麵前的紅人,便也就連連答應道,“無妨無妨,此事原也不急,隻要你記著就好。”
尚初雲淡笑後,便是點了點頭,而後冬玉走了過來,對尚初雲說道,“夫人,魁北侯府還有阮府也送來賀禮。”冬玉遞上了賀禮單子,溫氏在旁,看到此便也是眼紅的。
尚初雲知道溫氏在旁偷瞄著,便也隻看了一眼便合上了賀禮單子,隨即交還給冬玉,讓她放好便是。
接著墨玉與晚玉來到尚初雲麵前,墨玉先說道,“夫人,這抓周禮快開始了,可是要把小公子抱來?”
尚初雲點頭,“孩子在乳母那兒,你讓她把孩子抱到那桌案前便可。”此時院內已擺有一張桌子,這桌子上擺了許多各式物件,也都是用來給孩子抓周用的。
墨玉與晚玉均點頭稱是,可不一會兒,兩人又神色匆匆地回來了,而身後還跟著驚慌失措的乳母。
尚初雲一見乳母這般樣子,而且手中並未抱著孩子,也就知道定是出事了,所以她立即問道,“孩子呢?”
這乳母本就怕極,所以一見尚初雲發問,也就立即跪下,但她又怕尚初雲責罰,也就此時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夫人,小公子...小公子他...”
墨玉見此,便是也著急地替她說道,“夫人,奴婢前去找乳母,這乳母一見到奴婢便隻說小公子不見了,奴婢們立刻在屋裏找了遍,也確實沒見到小公子蹤影。”
此時不隻是尚初雲被嚇到了,就是阮氏,馮氏,還有那詳裝著急的溫氏也是如此。“這,這孩子到底在哪兒啊?”阮氏著急地問道。
尚初雲想到了一個可能,便是自言自語道,“是...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