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雲點了點頭,可那丫頭卻有些抱歉回道,“夫人,我家王妃說她已經無顏麵見您,還說多謝您一直對她的幫助。”
尚初雲沒想到謝紅袖並不想見她,也就怔了一下,可後來回神後還是問道,“那王妃她身子可還好,可有什麼不適?穩婆,大夫都找了麼?”
那丫頭低聲回道,“請夫人放心,大夫穩婆都已住進府裏了。”
尚初雲回道那就好,她自覺既然謝紅袖不肯見她,她也不好勉強,也就最後再看了眼謝紅袖所住的屋子後才轉身出了這個院子。
目送尚初雲走遠,那丫頭才回到屋裏,她一開門便見謝紅袖此時就站在窗前,便知她剛剛應也是聽到了她與尚初雲的說話。“王妃,沈大夫人走了。”她回稟道。
謝紅袖點頭,而那丫頭又走到謝紅袖身旁,攙扶著她回到床榻上坐了下來。“王妃,奴婢看沈大夫人頗為關心您,可您為何不肯見她?”
謝紅袖知道尚初雲還念及她們之間的情誼,可在陸隨一事上,她確實也有利用過對方,而且還做過不利於對方的事,而如今她自己有了這樣一個結局,她知道,這不怪她,也不怪任何人,怪也隻怪她自己的選擇,所以她覺得有愧,也就不知該如何麵對尚初雲,因此她以為還是暫時不見她的好。
“我如今這個樣子,又有何顏麵去見她,我與她不同,我是個不幸之人。”謝紅袖撫摸著腹部,突然有此感慨。
那丫頭雖不好再說什麼,可她以為尚初雲就這般情況下還肯來見自家主子,便想著定不能讓她們之間就這樣沒了來往,也就說道,“王妃雖不肯見沈大夫人,可若是寫信呢?奴婢見沈大夫人好似有些話要對王妃說,王妃不是對一些事深存疑惑麼?奴婢以為,也許您在沈大夫人那兒會找到答案。”
謝紅袖雖不見尚初雲,但若能寫信,這個她們一直常用的聯係方式,也許她也不至於如此尷尬,遂也點頭讓丫頭拿來了文房四寶,並想了想後,終是下筆於紙上。
而沒能見到謝紅袖的尚初雲,也隻能是坐著馬車回到了沈國公府。
沈淵此時還在府裏,他見尚初雲回來了,也就覺得她回來的太早,也就問道,“這麼快便回來了?”
尚初雲坐下後忍不住與沈淵說道,“紅袖姐姐不肯見我,你說她這是為何?”
沈淵倒是覺得似謝紅袖這樣的女子,便是不足為奇。“她懷了孩子,卻是陸隨的,而李侑已死,肅王妃這個頭銜對於她來說也就不算什麼了,而且她還因此拖累了謝府,你說,她還如何見你呢?”
“可就算如此,我也並不會輕視她...”尚初雲自覺並不會因此而看輕謝紅袖。
“我估計她雖然此時不肯見你,可她卻決不會與你斷了聯係,畢竟她還要顧慮謝府,顧慮一下她那親弟弟謝暮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