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點了點頭,再一次與李信道謝後,便先行告辭出了睿王府。
回到沈國公府,沈淵一進屋便見尚初雲在看信,而沈淵不用問,也大概猜到這寫信的人是誰。
“夫君...”尚初雲認真地把信看完後,才抬頭見到是沈淵回來了。
“今日尚史也去了睿王府...”沈淵徑直與尚初雲說道。
尚初雲放下謝紅袖寫給她的信,淡淡問道,“所以這調官一事,他答應了?”
沈淵輕笑,“他視官途如命,又以為自己近日做事勤懇,沒有出錯,而且之前他也在你我麵前提及此事,便以為殿下所言,便是他的升官一事。”
“他可知道是何官職麼?”北疆魁北侯寧英麾下的文官,這可比尚書一職要低的多,所以實際上已算是給尚史降職了,可在另一方麵來說,魁北侯既是文昭帝麵前的紅人,又在李信麵前吃的開,所以這讓旁人看起來又算是把尚史當做是自己人。
“他並不知曉,不過想必這旨意很快就到了,屆時他應該會有所驚喜吧。”沈淵暗忖如此也是如尚史‘所願’罷了。
尚初雲以為尚史能得到懲罰也就夠了,而沈淵看著她沉默了,便問,“如今尚史如此,那溫氏和尚如雲呢?你可要...”這尚府二房也都是蛇鼠一窩,因此沈淵以為既是都脫不了幹係,那也就決不能輕饒。
可尚初雲卻是說道,“他尚史如此便夠了,至於溫氏還有尚如雲,謝府已經是如今的境地,相信尚如雲也會不好過,溫氏心疼女兒,又見自己夫君亦是如此,她也定是不能再作妖了。”
沈淵聽罷尚初雲所言,想著既是她所決定的,他也會尊重她。所以他幹脆說道,“你們不如分家吧。”
尚初雲自是吃驚道,“夫君是說,讓我們尚府分家?”如今尚府仍是大房與二房在一起,且即使是在尚曆和尚雲誌都不在的時候,尚初雲的母親阮氏都沒提過分家,所以尚初雲一聽沈淵竟是提出讓他們兩房分家便是覺得很突然。
沈淵點頭,“雖然你母親如今已管家,可隻要不分家,二房便總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以為你們倒不如現在分家,如此一來,往後尚史他們發生了任何事也都不會牽連到你們的身上。”
尚初雲知道沈淵也是在為他們考慮,可因為現在祖母秦氏還健在,尚初雲也就想著若要分家,其實還不太容易。“我祖母還在,而她老人家是絕不會同意分家的。”
沈淵輕扯嘴角說道,“也就是說,隻要你祖母同意,此事便成...”
“夫君,你是真的想要...”尚初雲見沈淵這個表情,便知道他心中一定已有了打算。
“隻要於你有益,我是一定會去做的。”沈淵眼神堅定的看向尚初雲。
尚初雲不好反駁沈淵,隻想此事還應與母親阮氏說說,再作決定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