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氏沉默了好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從來家和萬事興,我知道,他這個當二叔的也確實對不起你們,但我也老了,也就沒幾年活了,這分家可不好,不如以其他事補償?”
果然秦氏雖知道尚史害了尚曆和尚雲誌後仍在心裏是不想分家的,所以沈淵與尚初雲早已料到,也就還有另一個法子,所以阮氏繼續道,“這分家當然也要聽族裏的意思,母親既然也提到這個,那不如問問族長和諸位叔伯吧。”
秦氏眉頭一皺,她當然是不能讓阮氏把事情訴諸到族裏的,畢竟他們這一脈可是尚氏直係,而其他族人卻是旁係,並且最重要的是若一旦他們這一係竟出現如尚史這樣,竟是為了自己而陷害兄長和侄兒的人,那麼這會讓他們這一係在族中失去顏麵和威望。
所以秦氏定不可能讓阮氏他們把這件事在族裏公開,也就歎息一聲,終究是妥協道,“罷了,此事也不必在族裏說,就按初雲所說的,分家吧。”
“多謝母親,讓母親費心了,是兒媳不孝。”阮氏原以為秦氏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可當她提到族裏,那秦氏便也不再堅持,還真就答應了。
秦氏擺擺手,示意阮氏先出去,她自己卻還想在祠堂裏靜一靜。
而果然這事傳到了二房,那溫氏便立即去了大房找阮氏,溫氏現在可不願分家,因為她還想把尚初雲,把沈國公府作為靠山,因此她可不想把兩房分的如此仔細,也就對阮氏說盡了好話,可阮氏還是沒有鬆口,而且最後忍無可忍,便是把他們二房對他們大房所做的事都數落了一遍,然後說的是讓溫氏啞口無言,如此也就證明這溫氏對尚史所做的事也不是全然不知的。
但溫氏定不會就這般罷休,她去找秦氏,想讓秦氏反對此事,可她不知道的是秦氏閉門不見,隻說此事已定,不必再多言了。
“娘,你去問問族裏的意思啊。”溫氏把分家一事告訴了尚如雲,後者以為自己聰明,便是慫恿溫氏去族裏找族長討個說法。
可溫氏也是遲疑,必定這涉及到尚史,想著若是被族裏的人知道了,那屆時不說分家之事,他們會否支持他們,就說以後他們二房也很難在族裏立足了,遂溫氏還是對尚如雲的提議搖了搖頭。
可尚如雲卻以為,隻要是不提此事,就說是大房那邊竟為了一己私利要分家,全然不顧家族利益,那到時族中叔伯必定也會站在他們一邊,畢竟這族裏要依靠沈國公府為靠山的也不隻是他們一房,所以尚如雲認為如此一定能事成。
溫氏想了想,自覺也是這個理,也就真的把分家一事訴諸到族裏。
秦氏一聽溫氏竟敢如此做,便拄著拐杖都要前往族會。“夠了,溫氏!你若是再敢多言,我們尚府便也不能留你了!”
溫氏一看竟是秦氏來了,便立即心虛地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