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顧爵就指著她的鼻子罵起來：“哈，你還有臉說？我倒黴了十幾年都是你害的吧？你害我差點沒命，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以我的恩人自居？我說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這麼不要臉……”
“顧爵——你再說下去我就把你趕出家門！”顧老爺子厲聲打斷顧爵的話，目光嚴厲得像隻不怒自威的老虎，“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楚兒也算是你的奶奶，你這樣對長輩說話太沒家教了，這樣也能算是顧家的長孫嗎？”
顧爵似乎有點不服，但他很忌憚他的爺爺，所以麵對爺爺嚴厲的批評，他縮了縮肩膀，低聲道：“我知道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但你們也別老是為難我啊。”
顧二姐看形勢不對，趕緊圓場：“爺爺，伯母，我們今天不是來批判小爵的，而是談你們之間的事，所以兩位就暫時放過小爵。有什麼要批評的等過後再說。”
顧爵嚷嚷：“是啊是啊，再起的事情都是你們惹出來的，又不是我惹的，我是受害者，怎麼個個都來找我的麻煩……”
顧爺爺一個淩厲的眼神過來，顧爵立刻閉嘴，坐直，什麼都不說了。
顧爺爺也順便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我低下頭，乖乖當好自己的小媳婦。
看我們安靜了，顧爺爺才對楚老太道：“楚兒，當年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但已經過去60多年了，已經過了大半個世紀，婭婭也早已去世，你就別再恨再怨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是讓我們冰釋前嫌吧……”
“不再怨不再恨？冰釋前嫌？”楚老太陰森森地冷笑，目光充滿了怨恨，“你知道當年我在顧家受了多大的苦？又知道我被你們趕走後受了多少罪？這些苦和罪，可不是時間能衝淡的！不——”
她的聲音猛然拔高和尖銳起來，帶著淒厲的味道：“時間越長，我心裏的怨恨越重！六十年的苦難和怨恨啊，要怎麼才能發泄和彌補呢？哈哈哈，就拿你們家的寶貝孫子的一生和幸福來償還吧！”
我聽得心頭一凜：她真的想玉石俱焚啊？
顧老爺子震驚地道：“楚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