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喝完藥之後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迷迷糊糊就聽到電話在響,她隨手接了起來,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低緩,帶著刻意的平和。
“湘湘。”
黎湘先是沒有反應過來,之後聽出電話裏麵的人正是霍天擎的哥哥,霍祈然。
黎湘還沒開口,霍祈然已經先開始說話:“湘湘,我才知道你跟霍天擎結婚的消息,我......”
“是的,我跟霍天擎已經結婚了。”黎湘打斷了霍祈然接下來要說的話,阻斷了他的可能。
“湘湘,我知道你一直一來都一心一意的喜歡他,但是他是我弟弟,我知道的,他不會喜歡你的。”霍祈然語重心長地道。
黎湘聞言嘲弄道:“所以你專程打電話來告訴我,霍天擎不可能會喜歡我,想要讓我不要覬覦你們霍家的財產嗎?”
“湘湘,你知道我的意思。”霍祈然沉聲道:“我了解你,這世上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正因為這樣,我知道你嫁給霍天擎你不會幸福的。”
“夠了,如果你還要繼續試圖說些影響我們夫妻關係的話,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黎湘開口道。
聽到這話,那邊安靜了許久,霍祈然這才緩緩地開口道:“湘湘,如果你不想呆在這裏,我隨時可以帶你走,脫離霍家離開這片讓你受傷的地方。”
黎湘無聲的笑了笑:“霍祈然,我不愛你,就算被霍天擎傷害,我也不會接受你的,你死心吧。”
黎湘沒有聽霍祈然接下來的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黎湘,是注定要獨自行走的人。
霍祈然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黎湘知道,霍祈然是一位十分紳士的男士,不會讓她為難。
之後黎湘再也睡不著,就這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她發現,她經常都會盯著頭頂的天花板,讓所有的思緒都隨著這片白色升起又落下。
不斷的回憶,又不斷的忘記,最後她真的就忘記了剛才自己一直躺在床上想了些什麼。
之後她起身,下床,發現廚房已經給她做好了晚飯,她掃了眼四周,隨口問道:“先生呢?”
在霍家的時候因為有長輩,所以她是孫少奶奶,如今在別墅裏麵隻住了兩個人,所以便直接稱呼她為夫人,稱呼霍天擎為先生。
傭人開口道:“先生中午的時候回來過一趟,取了幾件行李出差去了。”
黎湘聞言便沒有再問。
她是霍天擎的秘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霍天擎有沒有出差,不過是托辭而已。
中午的時候她已經跟老爺子說過,隻怕是文秀已經被放出來,霍天擎早就去找她去了吧。
黎湘這麼想著,隻覺得胸口悶悶的。
於此同時,正被黎湘如此猜測的霍天擎此刻卻是在遙遠的異國他鄉,渾身疲憊地坐在酒店落地窗前的沙發裏,手中夾著香煙,望向這個陌生的城市。
臨時接到消息說這邊的合作出現了問題,他立即飛到了這裏,剛剛結束了視頻會議,休息了幾分鍾就起身換了身衣服出門去應酬。
國外的人對於工作都十分的精明認真,一點都不肯鬆懈,霍天擎不卑不亢地將所有的策劃方案的擬定了一遍,近乎完美,終於讓對方鬆了口。
屬下去送合作方回去休息,霍天擎一臉疲憊地靠在了沙發背上,鬆了鬆領帶,整個人都帶著一股頹廢的味道。
身旁的好友薄梟瞧見他這麼一副模樣拐了他一下:“怎麼這麼一副死樣子,對了,你不是新婚麼,怎麼會自己跑過來解決事物?”
“與你無關。”霍天擎低怒,見不得薄梟一副八卦的模樣。
“之前不是還眉飛色舞的說終於要把多年所愛娶回家了麼?怎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難道你在新婚夜發現你老婆不是處?”薄梟一副吃驚捂嘴的模樣。
薄梟多年來一直生活在國外,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中外混血,家族都生活在國外,所以他很少會關注國內的情況,之所以會知道霍天擎的要結婚的消息也是聽他們國外的幾個朋友說的,之後他一番逼問霍天擎才不耐煩地告訴他,當時他還給他包了一個大紅包來著。
聽著薄梟不著調的猜測,霍天擎眉頭都不挑一下。
見霍天擎不說話,薄梟更是來勁:“你說說你,當初非要玩什麼精神戀愛,你當時不是在她大學的時候就把她給定下了麼,結果碰都不碰,你說說你,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嘛。”
“那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霍天擎突然煩躁地吼道。
薄梟當場就閉了嘴,卻不知道霍天擎當時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想到的竟然不是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