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的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站在門裏的人,給她們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阮玉英。
此刻的阮玉英,盤了一個蔣鳳儀經常盤的頭型,本就是圓臉的她看上去就好像是再自己的頭上抱了一個黑色的大頭巾,看上去怪怪的。
更加詭異的是,她的身上穿著的,竟然是蔣鳳儀的玫紅色旗袍。
蔣鳳儀盡管五十來歲,但是她的氣質很好,像極了古時候的千金大小姐,也喜歡穿旗袍,身材是也是前凸後翹的,十分風.情。
可是,這件旗袍穿在阮玉英的身上,就好像是被人過度包裝的肉腸。
阮玉英也沒有想到蔣鳳儀竟然會去而複返,所以在她前腳出門後腳便將她帶來的東西占為己有了,連她的首飾跟衣服也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正在自己的屋子裏麵搔首弄姿,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他們撞個正著。
心中越是尷尬,表麵上就越是裝的無所謂,甚至先聲奪人地嚷嚷道:“既然都走了還回來幹什麼,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
說著就扭著身子轉身進去了。
黎湘臉上火.辣辣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黎湘扭頭衝蔣鳳儀道:“對不起,我讓她脫下來,幹洗之後還給你,還有那些首飾......”
“不用了,就給她吧,我去收拾下咱們就走。”蔣鳳儀並沒有將黎湘跟阮玉英混為一談,她現在已經想清楚了,也能夠分得清是非。
二人進了屋子之後蔣鳳儀推開自己之前住的房間的門,這才發現自己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恰好阮玉英倚靠在門上,冷哼道:“這裏的東西都是我兒子給我買的,沒有你的東西,你可別毛手毛腳地想來投我家的東西。”
“媽,黎夫人的包和行李呢,你給放到哪裏去了?”黎湘知道蔣鳳儀不想跟她打交道,直接問道。
誰知,這句話,不知道是觸及了阮玉英的哪一根敏.感神經,直接指著黎湘就開始一頓村話都罵了起來,什麼吃裏扒外紅杏出牆野養的狗什麼亂七八糟的,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隻戰鬥的公雞,穿著那件玫紅色的旗袍,雙手叉腰,雙.腿站的很開,那張嘴一個勁的嘰哩哇啦。
黎湘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後是蔣鳳儀將黎湘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雙眼冷冽譏誚地看著阮玉英。
阮玉英原本正罵的起勁,被她這麼一瞪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強撐著叫囂道:“你看我幹什麼!”
“你說你養的女兒我沒資格嗎,那黎湘是我養大的女兒,沒吃你家大米沒穿你家衣你憑什麼用這種粗陋的語言說她,世上就沒有你這樣的母親!”
“沒我這樣的母親?笑話,我的女兒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你以為你是誰,還是那豪門貴婦?我呸,你丈夫就是一個罪犯,你就是罪犯的家屬,也是罪人,我兒子是大公司的經理,我就相當於是一品誥命夫人,你跟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阮玉英叫囂道。
蔣鳳儀冷笑:“你?你也配當一品誥命夫人?要不是你有個善良的女兒,你兒子現在還是個勞改犯,有資格去給五百強公司做經理,掃廁所的都要求大學畢業,你兒子在你的教導下也沒什麼前途。”
說完,不等阮玉英說話,蔣鳳儀轉頭看向黎湘,語氣溫和了不少:“走吧,被某人碰過的東西我也不想要了。”
黎湘點頭,跟著蔣鳳儀往外走。
阮玉英直接大刺刺的雙手展開攔在門外,指了指蔣鳳儀,憤憤了兩聲,哼聲道:“我不跟你計較。”
說著就看向黎湘,雙眼立即瞪的血紅,就好像是看見什麼仇人一樣:“黎湘,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跟這個女人走,以後你就別再叫我媽,我生不出你這種白眼狼!”
黎湘麵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靜靜地道:“這話,上次在商場的時候你已經說過了,我知道,你巴不得沒生過我,現在好了,你就把黎淑慧當做你的親生女兒吧,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
說完,黎湘伸手將阮玉英的雙手扯了下來,帶著蔣鳳儀離開。
阮玉英一直到他們二人開門離開,這才好像回神一樣地鬼叫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兒,我才不會生出你這種狐狸精女兒,要不是我,你怎麼可能那麼好命!過了那麼多年的富豪生活!這些都是你欠老娘的!你該還的!”
阮玉英憤憤然地將電視打開,拿起遙控器按了起來,漫步目的地換台純粹是在發泄。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連忙一個個地退回去,這才看到了正在進行的發布會,此刻正在說話的人,她熟悉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