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下不為例。”就這樣算是交待了處罰了。“這事兒,明兒下午你們派個代表到研究室來跟我講就行了。現在都老老實實的該回家的回家,該回宿舍的回宿舍。傷口該清理的清理,該包紮的包紮。”透著狂喜的眸子感恩地看著她,又有些擔憂的多看了一聲不吭的餘跡兩眼,便相繼跟她道謝,然後都聽話的消失在校園夜色中了。隻剩下餘跡一個人,站在她的身側,沒有吱聲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接著路燈看著他手臂上依舊還有止不住往外滲血的口子,拍了下他傷勢不重的另外一隻手臂,說到,“走吧,去醫務所。”
“不要。”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你怎麼著,打算就這麼硬撐著?”搞不清楚他為什麼不想去醫務所,但是這傷就他現在這個樣子,不處理一下怎麼行。“嗯,這點兒傷嘛,是不會怎麼樣,大不了這學期的試驗你就別上了唄。”危言聳聽這活兒,她最會幹了。
“師姐……”一聽到她後麵那句,頓時氣焰小了很多,腔調裏居然還帶著跟他這個大塊口完全不符的撒嬌。
“少來,”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頭,“撒嬌不是用在這上麵的,叫我一句師姐就得聽話,”她一邊說著一邊把他往醫務所的方向拽。
“別。我,我不能去。”他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扭扭捏捏的樣子讓昭雪很是接受不能。無奈的看著他異常不安很是抵觸去醫務所的樣子,隻得說到,“那好吧,走,去對麵的夜宵鋪子外麵等我。”說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就往相反方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走去。
手裏提著一袋子消毒用品,紗布,剪刀和創口貼,走到她之前提到的鋪子的時候,看見餘跡居然聽話的低頭坐在擺在鋪子外麵的椅子上,還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雖然不知道他堅持不去醫務所的原因,但是簡單的包紮技能她還是有的。看著被昭雪清理幹淨,包紮的馬馬虎虎的右臂,餘跡嘟囔了一句“謝謝”,但是整個過程他都沒有抬頭看她,覺得丟臉是原因之一。
“我有這麼恐怖麼?”昭雪話中帶笑的看著他,說到。
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鞋頭,悶悶的說道,“不是的。”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肯定的開口,“師姐,”
“嗯?”
“不要跟我哥提起這事兒。”
你哥?昭雪雖然沒有把話問出來,但是隱隱覺得他的身份有那麼些不簡單。像他這麼大的,又是這麼傲氣的人,能夠讓他稱呼為哥的,大概也就隻有親人。而獨生子女的政策早就頒下來這麼些年,他居然還有一個親哥,這家庭背景肯定單純不了。不過,這餘姓的男人,莫非,他是…原本被她壓下去的猜測這一刻不禁又浮了上來。
“哦。”她本來也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打算。
“師姐…”隔了好久,又開口。
“嗯?”
“為什麼不問原因。”還是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口。
“一定要有原因麼?”看著跟她並肩往宿舍樓走的學弟,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