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莊鋒等人出現在水晶宮大集。
修行人沒那麼多交易內容，所以類似水晶宮大集之類的交易場所，一年其實開啟不了幾次。
要拍賣胡翠花，就必須事先通知同道。臨時舉辦的拍賣會，效果肯定欠佳。莊鋒得把“貨物”的好處展示出來，吸引更多的修行人參與拍賣。
當然，他的目標不是賣個好價錢。
實際上，也不是信守諾言，給胡教授找個好歸宿。
“關鍵是熱鬧。”莊鋒對苗小樂三個解釋，“參與的同道越多，胡翠花越搶手，拍賣會自然就越好玩啦。另外，拿出如此珍貴的妖怪拍賣，也能充分展示出，咱們鴻蒙派財大氣粗的風采。”
苗小樂皺眉：“胡翠花畢竟是人……呃，妖。”
即便大大咧咧的小貓妖，也有同類認同心態。拍賣胡翠花是當初說好的，然而一旦莊鋒開始做準備，苗小樂還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遺憾的是，莊鋒沒聽出來。
“拍賣才能幫她找到好主人，直接明碼標價，才是對她的不負責呢。”莊鋒振振有詞。
妙空撇嘴：“真對她好，直接送龍……我家就是。任何一個修行門派，都比不了我家。”
這是大實話。
龍宮妖怪的數量，比龍族多得多。
龍宮實行的是類似封建帝國的製度，妖怪平時並不直接對主人負責，而是由主人授權龍王，接受龍王和各級領導的調遣。
集體執行職務，自由度就相對較高。
妖怪固然沒資格出龍宮，可別忘了，龍宮本來就是一座規模龐大的城市。最關鍵的是，妖怪夠多，交流容易，不會覺得苦悶。
莊鋒樂了：“我願意送，你爹敢收？”
“為什麼不敢？”
“胡教授可不是小波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她去你家，會帶壞其他妖怪滴。”
“別扯淡了，妖怪根本違抗不了主人。”
“我說違抗了嗎？”莊鋒笑道，“心誓不是把人變應聲蟲，小波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妖怪對主人固然忠心耿耿，人生經驗不會消失。胡翠花那種見多識廣的妖怪，放進你家，我怕用不了多久，妖怪們會組成各種小團體。”
“太誇張了吧？”
“一點都沒誇張，胡翠花心眼多得很。”
妖怪再能折騰，麵對主人都毫無還手之力。事實上，心魔大誓是一種極度不公平的條約，主人對奴仆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可妖怪若是被帶壞了，暗中拉幫結派玩爭鬥，也不是龍族願意看到的。
搞宣傳，莊鋒可謂經驗豐富。
先攝出巨大的戶外顯示屏，以及配套的電腦、發電機，接著招呼苗小樂和妙空，開始……砸地挖水晶。
問題是，這不是龍宮。
他可以在龍宮到處亂砸，因為那裏有專門的妖怪，能迅速進行修補。這水晶宮大集是龍王棄用的別舍，被修行人改造了一下當交易場所。
砸壞地麵，誰來修補？
很快就有人看不下去了，跑過來阻止。
妙空一瞪眼：“我砸我家的東西，你管得著麼？”
幾個修行人氣笑了：“這是修行人的公用場所，怎麼就成你家的東西了？在下倒要問問，小姐高姓大名，師出何門，怎麼就敢如此霸道？”
妙空四十五度斜視天空：“妙空，鴻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