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室內回蕩著物體鞭策肉體發出的悶響聲。
突然,聲音停了下來。
“太子殿下,她……她好像暈過去了。”一旁行刑的人小心翼翼地稟告道。
“哦?”慵慵懶懶,音尾微微上揚,帶著說不出的誘惑。
那是個男子,歪坐在錦緞鋪著的椅子上,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雙眉如墨,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盡是無限風流。他單手撐著好看的下巴,懶懶散散地覷來,整個人隻是這般形態便散發出無盡的邪魅和尊貴。
略微涼薄的唇微微一揚,吐出殘忍之語:“沒用的東西,用鹽水潑醒她,繼續審。”
“喏。”馬上便有人端著一盆冰涼的鹽水潑了那被綁在木樁上的女子滿身。
女子垂著頭,濕漉漉的長發有幾絲淩亂地貼在了額頭,水珠則一滴滴順著端麗秀美的臉頰流了下來,伴隨著低低的一聲呻吟,女子慢慢睜開了眼,她有著一雙明亮又清澈的墨色眸子,整個人因為長時間的拷打而處於一種極其虛弱的狀態。
此時才初春,柳溪陌剛一睜眼,便疼得咬牙切齒,卻渾身無力,冰涼的鹽水貼著她的肌膚,猶如有無數的蟲子直往她的肌膚裏鑽,又冷又疼,她忍不住低低地痛吟。
“醒了?”司徒陵然微微挑眉。
柳溪陌此時還處於懵懂狀態,抬頭四處張望。
她發現這是一間刑室,裏麵掛滿了折騰人的刑具,玲琅滿目。但是這卻不單單隻是用來拷打罪犯所用,另外一麵牆上掛著的刑具則好似是為了另外一種興趣所用。
比如軟鞭,蠟燭,鋼針,等等不下三四十種品種,而旁邊的桌子上更是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這些是為了什麼準備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
她腦子懵懂,不知自己怎麼會在此,甚至於,腦海裏似乎都是一片空白,她根本是連自己都不記得了。可是,卻又隱隱記得,她似乎是周末放假在家……那麼此刻的情況說明了什麼?
她不大敢想那“穿越”二字。
她幾乎是惶恐地抬起了眼簾,目光所觸之處便看到了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正端坐椅上,她敢說她從未見過這般妖孽的人物,
他身形頎長,桃花眼稍稍眯起,宛似一隻慵懶高貴的貓,優美的唇角卻噙著一抹冷笑,“那麼,再審。”
“喏。”侍從領命,揮起手裏的鞭子重重打了下去。
柳溪陌的腦子被這一鞭子打醒,張口痛呼,“啊,好痛,你們是誰,做什麼?快放開我!這是非法拘留,我可以上告你們的……”她痛得雙眼赤紅,忍不住怒喝道。
“非法拘留?”司徒陵然眼底驀地閃過一抹狂亂,似乎因著這個詞而牽引著憶起了什麼。他赫然站起,快步走至柳溪陌身邊,手指驀地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他用力很大,幾欲要把她的下巴給捏碎,他麵色驟然一變,桃花眼冷冽如冰,寒冽得滲人,“柳溪陌,別再給本殿耍什麼花招了,怎麼,這麼一點就忍受不住了,想要以失憶這招遁逃。本殿告訴你,就憑你所做的一切,就算死一百回都綽綽有餘。”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明白,放開我。”柳溪陌忍著痛和滿心的恐懼,怒道。她一覺醒來就被人莫名鞭打,任誰都會覺得惱火!
司徒陵然倏然抬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柳溪陌被他打得眼冒金星,“真是沒規沒矩,認清你自己的身份!本殿現在看到你都覺得惡心!”他收回手,馬上便有侍從給他遞來熏香的帕子,他細細擦拭了修長如玉的手指,然後把帕子丟擲到柳溪陌臉上,施施然轉身離開。
“把她丟至奴隸營,明日西涼國使者的迎接盛典中,本殿要在鬥獸場裏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