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和中帶著犀利的話語順利地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是啊,我也很好奇呢,皇兄!”司徒陵然走上一步,眸子對上梵涼淵的,輕輕一笑。“該是如何國色天香的女子,能夠比過蕭淨螢,讓皇兄折腰。”
梵涼淵擋住了司徒陵然的視線,身後,蕭淨螢低垂著頭,抓住梵涼淵的手心已然滿是冷汗。
“皇兄當真是說笑,這姑娘是清白人家的,豈能這樣隨便讓人看了去,還請皇兄皇弟諒解!”梵涼淵阻擋道。
“是嗎,若是清白出身的姑娘,還能與你出……”司徒陵然還想再言,卻被柳溪陌拉住,截斷了話語。
“既然人家姑娘不願意,你們又何必為難人家呢!”柳溪陌挺身而出,“而且,說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姑娘,想必也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能讓涼淵如此在意,既然如此,你們又作甚深究呢!”
她嘴角勾出冷笑,掃了一眼緊攥住梵涼淵衣袖的蕭淨螢。
既然做得出,為何卻沒有膽量承擔呢!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的逃避呢!
雖然她句句是為那女子逃脫,其實隻要仔細一想,便能聽明白,那一字一句之間,她都在貶低著,說那女子猶如狐媚子般,雖然不是青樓女子,卻勝似她們的不安生。
柳溪陌的眸子對上梵涼淵滿是寒冰的眼眸,輕輕一笑,“六王爺以為如何?”
司徒陵然聞言,微微輕笑起來,但眼角眉梢俱是輕浮之意,“既然美人都如此說了,我還能如何,再來,這女子再美,也是美不過美人你的!”
梵涼焱眼眸閃過一抹暗光,嘴角的笑愈發溫潤了起來,“也是,是我魯莽了。”
梵涼淵冷冷一笑,“那皇弟便先行走了,皇兄慢逛。”他牽著蕭淨螢便走,卻在經過柳溪陌身邊時,頓住了腳步,“如果逛完了,還是早些回府。”
裏麵的咬牙切齒也隻有柳溪陌聽得清晰,她眉眼彎彎,點頭而笑,“自然,涼淵路上可要小心。”說著,她給他拍了拍袖子上的褶皺,“看,衣服都起了褶子,回頭把這衣服換下來吧!有礙視觀!”手指觸到他們兩人相觸的手,她手指微微一縮,蜷入袖內,梵涼淵卻已然如風卷殘雲般急切離去。
柳溪陌望著他急迫的身影,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苦澀又淡然的笑。
即便告訴自己,不必在意,但是就算如此,她還是無法一下子把那感情拔除掉。
“怎麼,舍不得了?”司徒陵然靠近她,輕輕道。
“不幹你的事。”柳溪陌退後了幾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夜,不要動作如此輕浮,溪陌可是你的皇嫂。”梵涼焱溫聲嗬斥道。
“皇嫂?”司徒陵然意味深長道:“可是有些人就是明知故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層禁忌的關係,而愈發讓人欲罷不能了!”
“夠了。”柳溪陌捂了捂額頭,低低道:“抱歉,我不想看首飾了,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快速地走了開來。
她聽得身後焦急的叫喚聲,不由蹙眉,轉入暗巷,想要躲開糾纏,卻再轉身的瞬間,腦後驀地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