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轉頭一看，但見廖凱淑揚手的時候，胸口又露了出來。
旁邊的人，紛紛投去有色眼光。
廖凱淑索性不再遮掩，破罐子破摔：“看，隨便你們看，隨便你們嘲笑。”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餘音的肩膀，忽然搭著一隻陌生的手，手掌肥大，但手指比較短小。
她一個戰栗，手臂一縮，趕忙退開一步，手指卻不小心觸動了手機，毫無所覺。
“我……沒事。”餘音握著手機，一臉戒備。
“是嗎？你看著可不像沒事。”張老板的手，如影隨形，伸了過來，想要握住她的手，“剛才摔得可不輕呢，連手都紅起來了。”
“我真的沒事。”對張老板的靠近，餘音很是反感，後退躲閃著爬了起來。
“我可是為了你好，若是把你的身體摔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張老板靠近了一步。
“我又不是模特，隻是臨時助理，你難道不應該先去關心凱淑小姐嗎？”餘音沒有心思與他說話。
“一個掀了底的破爛貨，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張老板說話時，依舊笑嗬嗬的，明明說出那麼過分的話，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你怎麼能這麼侮辱詆毀一個人呢。”餘音方才還覺得誤會他了，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麼惡毒。
“這不是很好嗎，給彼此一個機會，如果你到我的辦公室慢慢談，安琪兒的代言，我就可以給葉絲。”張老板誘惑道，“這裏可是我說了算。”
“我才不會被你騙，葉絲小姐自己會爭取的，如果不是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有什麼意義，葉絲小姐也不會接受的。”雖然她是不聰明，但也知道，眼前這個人說了那麼侮辱人的話，一定不是好人。
“是嗎？如果我讓你代言呢？這個機會很難得的，你的氣質，很符合這個品牌，一定會紅的，比當一個平麵模特的臨時助理強了不止百倍。”張老板抬手，想要掐她的臉蛋。
“我不需要，我要當一名設計師，而不是模特。”
餘音擋開張老板的手，將手機放回包裏，轉頭便看到廖凱淑仍舊站在那裏，獨自一人，高傲地抬著頭，冷冷地承受所有冷嘲熱諷，覺得很是痛心，就像在海上天的她。
底下，有些人甚至還在拍照。
“別拍了，你們怎麼忍心拍得下手，就因為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就能無動於衷嗎？如果今天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站在這裏，如果是你們的親人站在這裏，你難道希望別人用你的方式對待你，或者對待你的親人嗎？”餘音張開雙臂，擋在廖凱淑的身前。
“滾開，不用你多事。”
廖凱淑並不領餘音的情，她今天落得如此地步，全都是因為餘音，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的，然而，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矮小的女人多管閑事。
“凱淑小姐，你別這樣。”
餘音再度撿起那件西裝外套，強硬地裹住廖凱淑的身體，卻被連續推拒了好幾次。
“不用你假好心，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明明心裏比任何人都高興，卻還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知道，你應該還覺得我不夠淒慘，還想看更大的笑話吧，是不是想讓我脫光！”
廖凱淑的眼神，很是瘋狂，她扯著內褲，正要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