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開出方氏百貨商城的地下室,在街上行駛一段時間,又進入另外一個地下室,餘音隻看到好像是一棟豪華的大樓,看著像是酒店一樣。
“走吧。”君辰風把餘音請下來。
兩人走入電梯,君辰風直接按了最高層,餘音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縮到角落,虎視眈眈。
“我的小甜心,別像隻刺蝟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拐賣人口呢,幸好你長得普普通通,以我這等容貌,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哼!”
餘音重重地冷哼一聲,撇開頭,這人比嚴仲澤還自戀,不就長得漂亮一點嗎,就滿口胡言,到處騙人。
電梯直達頂樓,走出去一看,天色已經漸漸有點暗了。
空曠的頂樓,擺著一張潔白的餐桌,餐桌一端,架著一隻擺著三根紅色蠟燭的金屬燭燈,燭燈下邊,安置著兩個盤子,上邊蓋著兩個蓋子,餐桌另一端的花籃中,斜放著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
餐桌旁邊,站著一名年輕的男子,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馬甲,手中挽著一條白色毛巾,像個高級服務員一樣。
這個地方,怎麼有點似曾相識,好像三年前的那晚來過一樣。
這個陽台的高度,好像就到她的胸口,她俯身一看,地麵上的車輛,小的跟螞蟻一樣,她記得從這裏望過去,對麵有一個露天泳池。
“這裏是……”
“驊駿酒店頂樓,尋常人,可不是隨隨便便能上得來的哦。”
驊駿酒店頂樓!
三年前,就是在驊駿酒店,本以為楊帆約她見麵,會讓她等他回來,哪知竟然是分手。她喝了酒,想著母親的病情,突然生出輕生的念頭,就跑到了頂樓,卻遇上一個男人,對他又哭又打,後來錯把那人當做楊帆,又摟又抱。
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光著身體躺在床上,最後因為害怕和羞恥,隻能趁著那人在浴室洗澡的時候逃之夭夭,還把平安符裏邊的一把小鑰匙給丟了。
那個男人,該不會是君辰風吧?
餘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好像曾經見過他,但又記不得,該不會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吧?
難道真的是他?
不會,絕對不能是他。
“我的小甜心,想什麼呢,怎麼臉色這麼蒼白,還是有恐高症?”君辰風的雙手,搭在餘音的肩膀上,餘音慌忙躲閃。
“你……不要過來。”
君辰風倒是被餘音的過激反應嚇了一跳,想到之前樓道裏邊她那痛苦的神情,不知為何,竟然有點不想傷害她,甚至想探知她的過去。
“坐吧,這兒還有人呢,別嚇壞了旁人。”君辰風遠離了她一步,紳士地推開椅子,請餘音坐下。
餘音一看,服務員還站在那裏呢,隻是低著頭。
她一臉赧然,都怪自己想太多了,她抬眸打量了一眼君辰風,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那天那個人的臉。
如果是君辰風的話,他一早就應該認出她了,而不是隻記得東方的夏娃,說得好像那次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一樣。
還是說,其實他根本沒有記得她?
聽說有些男人,經常與不同的女人發生一夜情,那麼,記不住也很正常,更何況還是三年前。
像君辰風這樣的人,一定是這種人。
可為什麼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