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而又寬敞的機艙裏邊,淡咖啡色的真皮座椅上,餘音靠在嚴仲澤的肩膀,頭上還蓋著他的衣服。
機艙有些沉悶,沒有人說話,耳畔隻有機翼單調的旋轉聲音傳來,有點像催眠曲。
肩膀有點硬硬的,呼吸有點困難,這個姿勢有點不舒服,餘音蹭了蹭嚴仲澤的肩膀,想找個舒服的位置,不料一個傾斜,一頭栽倒在嚴仲澤的雙腿上。
感覺軟軟的,很是舒服,她索性趴在那裏,黑暗之中,更加安心了。
嚴仲澤掀開遮擋著她麵容的衣服,露出一張酡紅的臉蛋,雙唇紅豔的像是烈火,因著傾斜的緣故,她的胸口拉得更低了,隱隱能夠看到白色的文胸,還有那道若隱若現的淺溝。
許是燈光的緣故,餘音不安地蹭了蹭,一張臉,緊緊地貼著嚴仲澤的身體。
“睡得跟頭豬一樣,真是沒有一點防備。”
嚴仲澤一把將衣服重新蓋上。
想必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形容自己的女人吧?
賀挺實在難以理解,似乎覺得,豬這個字,不可能會出自少爺的口中,至少少爺不喜歡廉價的東西,不喜歡低俗的詞彙,而豬這個字,在少爺的詞典之中,應該不屬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餘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點,不服氣地咕噥道:“你才是豬頭呢。”
賀挺明顯感覺到嚴仲澤的壓迫,不覺替餘音擔心起來,這可是高空,萬一惹怒少爺,被他從空中扔下去的可能都有。
嚴仲澤重新掀開西裝,抓住餘音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餘音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軟得像一灘爛泥,很快又軟了下去,躺著的時候最舒服了。
嚴仲澤鐵青著臉色,雙手將她抱了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強迫餘音麵對著他。
受到燈光的刺激,餘音半睜開眼睛,頭頂上空,出現一張睥睨的冰冷俊臉,寫滿不悅。
被自己的女人說沒有別的男人好看,任誰也高興不起來,這個女人,竟然還沒有一點覺悟。
“你膽子肥了,居然敢背著我跟君辰風出去!”
對任何女人而言,君辰風就是危險的存在,這個女人,明顯被誘惑了。
“肥了,你看,菲菲都說我長肉了。”餘音戳了戳自己的臉蛋,傻笑著。
跟喝醉的女人理論,簡直是最不理智的一件事,他引以為傲的冷靜,這個時候竟然消失了。
“可是你好像都不肥。”餘音戳了戳嚴仲澤的臉頰,“好滑啊,像果凍一樣,好想吃啊。”
餘音又摸了摸,舔了舔舌頭,迷蒙地盯著嚴仲澤的臉,好像要咬上一口的樣子。
這副貪戀的樣子,賀挺隻看過一次,那就是餘音盯著糖醋排骨的時候。
賀挺根本想不到,那個文文靜靜呆呆傻傻膽小如鼠的人居然能說出這麼挑釁的話,他立刻低頭,什麼也沒有看到。
遇上這個女人,簡直在挑戰他的極限,嚴仲澤黑著一張臉,拿開餘音的手,不耐煩地道:“安分一點,睡你的!”
“嗯……”正當他要把餘音放下,餘音已經雙手環住嚴仲澤的腰,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靠在胸口,“好舒服的枕頭,還熱乎乎的。”
餘音把臉埋在嚴仲澤的胸口,像是埋在枕頭裏邊一樣,晃了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