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
嚴仲澤放開餘音的下巴,甩了兩個字,揉了揉額頭,有點倦色,夜裏一直沒有睡好,這個女人喝了酒很不安分,蹭來蹭去,尤其是那雙手,抱著就沒有鬆開過,像隻蟬一樣,吸附在他的身上。
“遊艇?”怎麼一下子從直升飛機上跳到遊艇上了,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應該的,“去哪裏?”
從驊駿酒店去往別墅的路上,應該用不到遊艇的。
“南非。”嚴仲澤若無其事的蹦出兩個字,卻把餘音嚇得不輕。
“什麼?南非?你……還是要把我送到非洲去?”以前的威脅,立刻浮現在腦海裏,想到黃沙漫天的撒哈拉沙漠,餘音的眼眶,立刻湧起淚水,哭哭啼啼地道,“我哪裏沒有聽你的話了,我雖然猶豫了,但明明不是過來了嗎?你為什麼還要送我去非洲?”
他的話,果然不是嚇唬人的。
就知道,嚴仲澤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的,她為什麼要猶豫呢?
都是君辰風誘惑她!
“看來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啊。”嚴仲澤眯起雙眼,本以為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就像三年前一樣,哪怕再見麵,也沒有認出跟她發生過關係的人,沒想到居然記得一切,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的威脅,他自己都快忘記了。
“我……就隻喝了一點酒而已,又不是喝一瓶,我還記得你說要接我回去呢,後來就掛斷了,喂了半天,都沒有回答我。”餘音哭訴道,口吻裏邊,有點埋怨。
嚴仲澤緩了緩語氣:“就你那酒量,還想喝一瓶,喝完一杯還能站在那裏,就是奇跡了。”
“三年前,喝完一杯雞尾酒,我還能走路呢。”
呀,她幹嘛提三年前啊!
反正他要把她送到非洲,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
然而,嚴仲澤認定了餘音已經忘記三年前的事情,並沒有追問。
“三年後,喝了一點紅酒,你膽子就無法無天了。”
“我……哪有?”餘音自認沒有做出什麼膽大包天以下犯上的事情,除了向他走去時的猶豫。
“手機上的榨汁機是怎麼回事?”
餘音吃驚,這是給嚴仲澤取的綽號,她總不能在手機上邊寫著嚴仲澤三個大字吧,萬一嚴仲澤突擊打電話給她,被人看到問起,尤其是菲菲,她怎麼解釋?
除了爸爸、弟弟和楊帆以外,她根本不認識其他男人了,現在爸爸失蹤了,弟弟住院了,楊帆出國了,邱逸他們都是因為嚴仲澤才認識的,邱逸也就罷了,反正菲菲見過了,總不能把人家少爺的電話也留在手機裏邊吧。
“那……就是一個綽號而已。”餘音氣短,顯得很是心虛,隻是,這麼隱秘的綽號,他都能發現,難道偷看她的手機了?
“綽號?而已?邱逸在你的手機上邊,還有一個名字,我嚴仲澤三個字,到了你這裏,就成了榨汁機!”
在她的眼中,他就隻是這麼一個存在嗎?
這個氣場,好嚇人啊。
“可是邱逸是我的朋友,你又不是。”餘音嘀咕道,跟邱逸相處,比跟嚴仲澤好相處多了,再說了,朋友之間,有像她跟嚴仲澤這種方式相處的嗎?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誰,你簡單的腦袋想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