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嘛,你也知道我喝了酒,所以可能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但絕對不是我的本意。”餘音很肯定地道。
嚴仲澤一聲不吭,沒有表態。
餘音尷尬地笑著,麵部表情已經嚴重僵化,她無法承受那種灼熱的視線,忽然,她撲了過去,直接摟住嚴仲澤的脖子,強行扶著他躺在自己的雙腿上。
“我這不是補償了嘛。”
他躺下去的感覺,有點點異常,跟樂樂躺在自己腿上不太一樣,無端讓人有種懷揣神聖職責的重任。
嚴仲澤的雙眼沒有閉上,就這麼望著她,看的她不知所措。
“你把眼睛閉上好不好?”餘音央求道,被這麼凝視著,她覺得自己四肢僵硬,心跳加快。
他許是真的累了,竟然真的聽她的話,就那麼痛快地閉上眼睛。
“下次別在任何人麵前喝酒,除了我,還有,以後想喝酒的時候,提早告訴我,我會準備好牛排的。”
“我知……牛排?”餘音身體一僵,她還記得昨晚嚴仲澤打電話給她,自己抱怨波爾多不好喝,喜歡喝他口中含著牛排的紅酒,頓時,她的臉蛋,猶如紅酒一般醉人,“我……知道了。”
她扯來被子,蓋在嚴仲澤的身上,伸出雙手大拇指,按著他的太陽穴,一圈一圈輕輕揉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嚴仲澤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想來是睡著了。
這還是她初次看著他入睡,睡著的嚴仲澤,完美的猶如神袛,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光明正大地打量。
他睡得很平穩,一動不動,然而,餘音知道他淺眠,也不敢有絲毫挪動,生怕驚醒他。
她側著身體,靠在床上,心想著,如果能有這麼一個人陪著,安安靜靜地呆在一起,外邊是春光明媚也好,風霜雪雨也罷,不用羨慕,不用擔心,那該多好。
一個轉身,餘音睜開雙眼,想到什麼,猛然驚坐起來,四處一看,是陌生的房間。
她低頭一看,身上披著一條薄被,隻是,哪裏還有嚴仲澤的身影。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被拋棄了,日防夜防,還是沒有防住。
慌忙下床,連鞋子也顧不得穿,餘音一路跑了出來,四處尋找,直到在樓下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赤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走到一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邊的嚴仲澤,不知為何,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胸口放著一條深藍色波點絲巾,雙腿隨意交疊,身上散發著一種陌生又難以靠近的氣息,有點不像平日的他,倒是像在海上天第一眼看到的他,也是這麼高高在上。
她正要呼喊,卻發現大廳裏邊,多了幾個陌生的人,另一邊的沙發上邊,坐著一名少女,皮膚微黑,比麥色深了一些,比古銅色又淺了一些,頭發是咖啡色的。
少女有著一張娃娃臉,五官卻很深邃,很是可愛俏皮,她穿著一套亮色蓬蓬裙,有點貴族的嬌氣。
沙發後邊,站著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穿著當地的傳統服飾,身上掛著不少彩色珠子,頭發盤在腦後,皮膚很黑,身體很豐滿,尤其是臀部,很是挺翹,她的手中,握著一把好看的陽傘。
他們在說著什麼,大部分用英文,時而又夾雜著她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而且隔得有點遠,她完全沒有聽懂。
“啊,不好了,餘小姐忽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