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加長車在外邊門口緩緩停下,但車裏的人,毫無動靜,似乎沒有下車的打算。
可前邊進去的人,好像都是下車踩著紅地毯走進去的。
餘音正納悶著,忽然,外邊響起一陣騷動,站在那裏紋絲不動的警衛竟然開始驅退所有的記者,讓開一條寬闊的道路。
記者們一見,猜測著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架子時,已經按下拍攝的快門。
林肯加長車駛入酒店大門,警衛兩兩跟在後邊,最後進入的兩名警衛,將大門關上。
這怎麼沒有半點參見婚宴的感覺,反而像是去審問一樣。
被阻攔在外邊的民眾和記者,隔著大門,看向裏邊,議論紛紛。
早已等候在那裏的莫塞爾打開車門,恭敬地延請嚴仲澤出來。
餘音搖搖晃晃地下了車,緊緊地揪著嚴仲澤的衣袖,萬一摔了,至少他還能穩如泰山地站著。
抬頭站立的那刻,脖子上邊的豔彩藍鑽,折射出一道奪人眼球的光芒,莫塞爾眼神一滯,竟然還是同來的那個女人,隻是跟初見時,明顯不同,此刻,像是蛻變了一樣,美麗的令人驚豔。
“嚴先生,這邊請。”
酒店正門門口的花壇中,擺滿各種鮮花,鮮豔嬌麗。
穿著白色製服的樂隊,則在花壇前,演奏著迎賓的樂曲。
在五彩繽紛的鮮花中,最中間的位置,擺著兩盆花,十分獨特,像是淩駕於其他花卉之上。
色彩豐富且巨大的苞葉,包圍著枚紅色的碩大花球,花球上邊,淡粉的花蕊,聘聘婷婷,像是俏麗的女子挺立一樣。
兩盆花長得十分相似,隻是左邊那盆,苞片完全打開,花朵扁平,顯得外向霸氣,右邊那盆,花朵相對修長,苞片半閉,帶著容貌,顯得內向含蓄。
“仲澤,那是什麼花?”
嚴仲澤淡淡一瞥,吐出三個字:“帝王花。”
“餘小姐,帝王花是南非國花,也是花中之王,有雌雄之分,左邊那盆是雄花,象征帝王、王子等,右邊那盆是雌花,象征皇後、公主等,象征著勝利、圓滿、富貴吉祥。”賀若立刻解讀,她就是為了這種時刻而存在的。
帝王,感覺像是為嚴仲澤而存在的花一樣。
酒店門口,已經站了幾人,為首的兩個,一個還算比較年輕,臉圓圓的,一看服裝,就知道是新郎,一個中年男子,頭發有些灰白,但身體很是硬朗。
“嚴先生,沒想到你會答應參加我的婚宴,你的到來,是我的無上光榮。”南非王子戴維非常禮貌,他的身邊,跟著一名翻譯,說了一遍中文。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子,長得跟想象中有點不太一樣,想象中的王子,就跟童話裏邊的王子一樣,英俊帥氣,而這個王子,年紀可能稍微大了一點,下巴圓潤了一點,身高矮了一點,頭發短了一點,這麼一比,嚴仲澤倒是更像王子。
“嗯。”嚴仲澤冷漠地應了一聲,連恭喜的話都沒有說一個。
“的確是,要請動嚴先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鑽石大亨丹尼爾跟想象中也有些不一樣,沒有一點架子,顯得很是和藹,他沒有帶翻譯,而是說著漢語,不過音調有些重,不似莫塞爾那麼標準,聽口吻,應該跟嚴仲澤比較熟。
兩人打完招呼,丹尼爾把視線落在餘音的身上,一眼就瞥到了那枚流光溢彩的藍鑽。
“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嚴先生的什麼人,以前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