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但到了賞悅，餘音還是受到不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感覺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樣，她一下子成了非議的主角，走路都低著頭，不敢迎視各種視線。
走到電梯口，正逢電梯打開，外邊的人陸續進去。
裏邊還很空曠，餘音正要走入，裏邊一個模特往前走了兩步，擋在門口，雙手環胸。
“大設計師，裏邊人多，容不下你這尊未來的大神，還是搭乘下一班吧。”
“司穎，人家可是與君少傳緋聞的，小心君少找你麻煩。”
“怕什麼，除了艾米口頭上說說，報紙雜誌上邊，一句都沒有提到，誰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君少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嗎，我剛才可看到君少親自送蘇娜過來的，蘇娜的手裏，還捧著一大束法國紅玫瑰呢。你們不知道，昨天的時裝表演，石依蘭的作品，那才叫時尚與藝術呢，至於什麼東方之夜，我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蝶羽之戀好看多了。”
麵對他們的冷嘲熱諷，餘音默不吭聲，或許這才是現實。
當初她問過嚴仲澤，是否因為她的設計而高興，才留下夏瑤，嚴仲澤當時的答案，也是否認的。
電梯之門緩緩合上，餘音無動於衷，然而，就在關上的刹那，又徐徐向兩邊移動。
“怎麼回……”方才那名模特很不高興地道，卻在看見電梯口憑空出現的一個人時，閉上嘴巴，還帶著顫抖，不自覺退到後邊。
餘音抬起頭，瞥到旁邊頎長高拔的身軀，神色一緊，居然是季森，他的身後，跟著林軒，正微笑著打招呼，依舊是機不離手。
“賞悅什麼時候成為鬧市了？”季森一直按著朝向的鍵，電梯的門，一直開在那裏。
電梯裏邊的人，麵麵相覷，似是不敢得罪他。
季森掃了一眼呆站著的人，最後視線落在剛才那名模特的身上。
“那個司什麼來著，你懂什麼是時尚什麼是藝術嗎？”季森的外表，有些狂野，下巴長著一點胡渣子，看上去有點桀驁不馴，“她的作品，是那些僅靠外表浮誇沒有內涵的作品可以比的嗎？”
司穎縮在裏邊，沒敢吭聲，不知道為什麼季森會為餘音出頭，連餘音都覺得詫異。
林軒握著手機，在季森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季森開口道：“聽說你連昨天的T台都沒有登上，有空嘲笑別人的成就，沒空去改善自己的身體素質嗎？連個新人都不如！”
季森說得不留情麵，昨晚T台上邊表演的模特，雖然是由賞悅帶去的，但也是經過選拔的，蘇娜是作為嘉賓，不用登上T台，而且，憑她的資曆，適合更高的T台，但司穎不同，在初次選拔賽的時候，就被刷下了。
司穎氣得麵紅耳赤，無地自容，卻拿不出剛才跟餘音說話的口氣，在賞悅內，頭一號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眼前這個首席男模。
“小不點，這種人擠人的電梯，沒必要進去湊熱鬧，跟我過來。”季森一把拉住餘音的手臂，將她帶進專用電梯，惹得眾人側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