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蓉蓉手中的手機，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想起黎天瑜剛才的話。
“你們到底對我爸做了什麼？”
“校長的苦心，孫副校長明白了，所以選擇沉默，可你卻不明白，大吵大鬧，當眾詆毀，你的行為，已經觸怒了校長，校長如果姑息，就等於默認你的話，承認自己的錯。”黎天瑜湊近孫蓉蓉的耳邊，隻用兩個人聽到的話道，“孫副校長任職這些年，收受賄賂的金額，不下八千萬，已經足夠讓他在裏邊度過晚年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孫蓉蓉有些站不穩，若不是兩名保安撐著，怕是已經倒下了，“一……定是你們誣陷。”
“是不是，等調查清楚，就知道了，你們兩個送她回去，務必保證將她安然無恙送到家。”黎天瑜的指示，隱隱含著什麼，顯得有些淩厲。
孫蓉蓉再也沒有掙紮，或許是無力，看到她那副樣子，餘音蹙了蹙眉，總覺得學校比想象中還要複雜，本以為學校是一片淨土。
“黎主……校長，請問校長還在裏邊嗎，我能進去看看嗎？”餘音並不抱太大希望，她知道，校長高高在上，而她隻是一名普通學生，但校長的身份，孫副校長的辭職，令她有幾分在意。
菲菲的猜測，她並不是沒有想過，如果是沈克的，或許會有這種可能。
“如果你想問孫副校長的事情與你是否有關，我可以回答你，無關，警方會證明一切的。”黎天瑜重複了一遍剛剛對孫蓉蓉所說的話。
“那……我能見校長一麵嗎？”餘音遲疑地道，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
“這個時候，校長在講話，不方便接聽電話，我可以幫你問問，但不一定會有答複。”
“謝謝。”餘音點了點頭，校長是大人物，就算不見她，也是正常的。
黎天瑜當著餘音的麵，發了一條短信，本以為不會那麼快得到答複，沒想到手機很快有了反應。
“校長說……”
“小音，不行啊，連後門都……”許菲菲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還喘著氣，乍然看到黎天瑜，立刻閉上嘴巴，她不怕孫崇文，但對黎天瑜很忌憚，嘿嘿一笑，“黎……校長，恭喜恭喜。”
“你們兩個可以進去，但不能鬧事，隻能在最後邊，明白嗎？”
這個意思，是校長願意見她？
君辰風那時候的口吻，仿佛校長認識她一樣，而她，好像也見過。
“Yes！Madam！”許菲菲舉起手放在額側，行了一禮，“我們保證做個安靜的雕塑。”
門口迎賓的八人掩嘴一笑。
“沒有一點為人學姐的樣子。”
黎天瑜睨了一眼，隻管自己進去，許菲菲拉著餘音緊緊尾隨在後，進了大門，許菲菲刻意拉遠與黎天瑜的距離，遠遠地跟著，直到黎天瑜進入會場之後，才鬆懈下來。
“小音，你跟她說了什麼，她居然會點頭，我跑到後門，都被堵在那裏了。”許菲菲一臉驚奇。
“我說想見校長，黎校長說問問，然後就答應了。”
“這麼簡單！”許菲菲不敢相信，自己折騰了半天，結果隻要一句話就解決了，黎天瑜竟然這麼好說話，一定是剛就任副校長的緣故。
“菲菲，你知不知道咱們校長姓什麼？”
許菲菲歪著一想：“好像姓沈。”
“沈？”
餘音停下腳步，沈校長，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