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的已經無處可去,但被嚴仲澤這麼說,餘音還是很難過,她不想每次在他麵前,都那麼難堪。
“我……有去的地方。”
“你想去君辰風那裏?還是回到昨晚那個男人那裏?或者想去找你的楊帆?”
“你……”
她根本不想去找任何人,她根本與君辰風沒有任何關係,也與昨晚的那人沒有關係,至於楊帆,已經是過去了,為什麼他要這麼說,她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
“對,我會去找他們,不行嗎?”餘音轉身就要離開,哪怕沒有想到去處。
“你敢!”嚴仲澤一把握住餘音的手腕,怕她逃離一樣,力道大的嚇人。
餘音吃痛,手腕像是要被捏斷一樣,她咬了咬嘴唇,第一次迎視著嚴仲澤,沒有回避。
“反正你已經厭倦我了,我去哪裏,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是你讓我走的!”
嚴仲澤冰冷的眼神,像是染上了一層火焰,他一把箍緊餘音的身體,低頭封住了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有著不尋常的熱度,而且幹燥粗糙,沒有平日的半點柔嫩,甚至有些刺痛。
摩擦的觸感,令兩人都失去理智。
一個霸道地搶占掠奪,一個強硬地掙紮拒絕。
兩人都沒有退讓。
然而,餘音早已沒有抗拒的氣力,越是躲避,越是逃離不得,不覺哭泣起來。
她不想要這種玩弄,玩弄之後就可以隨時丟棄。
幹澀的眼眶中,灼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落在兩人的嘴唇之間,帶著傷人的觸感。
嚴仲澤身形一頓,收緊的手指,捏得餘音的手臂發青。
冷冽的眼睛,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最終歸於深邃,無人看懂。
他漸漸放開餘音,指尖從她身上慢慢收走。
“你可以走了,隨便去哪裏,但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你的任何事,我絕對不會再插手。”
永遠?
不是這樣的,她來是要解釋的。
餘音的眼神,浮現難掩的慌亂。
“我……”
“放心,你的弟弟,我會讓他平安出院的。”嚴仲澤攤開右手,“賀挺,把鑰匙給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賀挺已經出現,就站在葉夢的旁邊。
賀挺有一瞬間的遲疑,仿佛覺得給出鑰匙,就代表一切結束了。
嚴仲澤側首,森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傳來一樣。
“給我。”
賀挺拿出鑰匙,放在嚴仲澤的手裏,嚴仲澤將鑰匙,塞到餘音的手中。
這串鑰匙,是她原來居住的小區鑰匙,那個房子,承載著他們一家的最美記憶。
“葉夢,你送她回去,誰都別攔著她。”嚴仲澤背轉過身,一步一步離開,挺直的身軀,那麼決絕,仿若毫無留念。
賀挺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後,跟了上去。
手中的鑰匙,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餘音揪著胸口的衣服,好難受,整個身體像是四分五裂般,渾身都在發痛。
心,又開始痛了。
嚴仲澤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
果然,錯過最佳的解釋時機,誤會就沒有解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