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比之前瘦了一些,沒想到一眼就被嚴夏宇看出來了,不覺有點羞赧。
“是不是攝影師的眼光都很特別呢?就像透視眼一樣?”
“也不一定,我隻知道,我的眼光,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糊弄過去的。”嚴夏宇放開手把,伸出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框架,眨了眨眼睛,“今天可沒有那天上鏡。”
“那天的確出了點事情,淋了雨發了燒,不過誤會已經解開了。”餘音笑臉相對,並沒有任何敷衍,一眼就能看明白真假,“你呢?”
提到這事,嚴夏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與耀眼奪目的俊臉截然相反,顯得很是泄氣。
“別提了,完全被放鴿子了,這個生日,真是有史以來過得最淒涼的一個,別說未來的嫂子沒有見著,連答應過來的大哥,都爽約沒有出麵。”
“出什麼事了?”餘音關心地問道,本以為他們至少會和和睦睦快快樂樂的度過一個晚上呢。
“好像兩人鬧了不愉快吧,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都不敢打電話詢問,以免撞到槍口上,我可不想自尋死路。”嚴夏宇可不是往嚴重的說。
“至於嗎?”餘音有點不相信。
“你是不懂我哥,真要惹到他,什麼兄弟,他全不顧。”
這點倒是跟嚴仲澤異常的相似,上次居然還用那麼嚴厲的口吻跟自己的弟弟說話。
“我可很少見到能有哪個人能改變他的既定行程,而且還是個女人,不過,能夠惹怒我那個冷情的大哥,看來也不簡單啊,真想看看真人長什麼樣。”
看嚴夏宇的模樣,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如果隻是不愉快,我相信他們一定也能和好的,你哥若是真的喜歡她,一定會遷就她的,兩個人相處,總會有多多少少的矛盾,說開了,也就沒事了。”餘音拿自己的親身經曆說事。
“說得一套一套,看來你的現任很喜歡你,所以很遷就你吧。”
餘音回想一下,嚴仲澤的確很遷就她,沒想到還是給她自由,而且沒有強迫她,不過,被這麼點出,她還是有點尷尬,蒼白的臉上,倒是透出一絲粉紅。
嚴夏宇就此打住,他可不想深入的了解一個人,尤其是已經有歸宿的女人。
“算了,我就知道我哥不會與女人好好相處的,就他那個獨斷專裁的脾氣,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我未來的嫂子,多半是沒戲了,我也懶得操心了,管他是分是和呢,我先去附近采風了,這個地方,難得保持著這麼自然的風景,拜拜。”
嚴夏宇蹬著自行車,往前方行去,隻留下一個背影,還有朝後揮著的手。
如此說來,他們也算有些相似,雖然畫畫和攝影是不同的行業,但也有交集的地方,至少想留住這樣畫麵的心是一樣的。
不過,被他這麼一說,五一那天晚上,好像也是嚴仲澤弟弟的生日,嚴仲澤等了她一個晚上,那麼,他的弟弟豈不是也很淒慘?
她是不是該補償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