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森哥，你還是把我辭了算了，我感覺跟著你，壽命已經縮短了一半，後半輩子的話，憑著這些年的積蓄，省吃儉用，粗茶淡飯，還是能勉強過日子的。”
林軒話音才落，季森已經拿起沙發上邊的一個抱枕，朝著林軒所在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林軒好像早有防備，輕而易舉就接住了，還不忘送了回來，一本正經地道：“季森哥，這是公家的財產，損壞是要賠償的。”
說完，擺好抱枕的位置，與餘音打了一個招呼，這才不緊不慢地離開。
“臭小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季森雙手環胸，靠著沙發，嘴裏罵罵咧咧，看到還杵在那裏的人，這才想到還有正事，“小不點，之前你應該看過T台秀了，學著她們走兩步看看。”
模特走步，是經過專業訓練，抬頭挺胸，身姿平穩，隨意擺動的手臂，優雅而又高貴，時尚而又自由。
餘音幻想著她們走路的姿態，正要學著走兩步，然而，被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感覺自己走路都有些奇怪，邁開的腳步，僵硬地像螃蟹一樣，看季森的表情，那驚呆的模樣，簡直比看恐怖片還震驚。
“這個還是算了。”季森許是看不下去，打斷了她繼續走下去的步調，“方氏集團項目此次的代言，主打休閑裝，不需要走步，你隨便擺個姿勢看看。”
“姿勢？”餘音愣在那裏，這麼突然，想了想，實在想不開要擺什麼姿勢，想了半天，季森等得快要出口提醒的時候，忽然舉起手，擺了一個剪刀。
季森微低著頭，大拇指和中指扣著太陽穴，一臉無法直視。
“小不點，代言跟拍照是不一樣的。”季森非常挫敗，這輩子從來沒有帶過後輩，沒想到第一個，竟然還是一竅不通的，頓時覺得這次拍攝應該不會順利，或許會成為他的模特史上，最艱難的一次。
“我也知道，可我學不會啊。”餘音比季森還苦惱，現在還隻是一雙眼睛呢，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雙，而且，還要對上鏡頭。
季森抓了抓頭發，從另外一個層麵上來說，餘音今日這種困境，也是拜他所賜，想至此，他遞了一杯水給餘音。
“丫頭……”
“嗯？”餘音一邊接過水杯，一邊疑惑地應道，“你叫我什麼？”
“咳咳，小不點。”季森幹咳兩聲，“代言是一種宣傳手段，也是一種推銷手段，如果現在要你和另外一個人同時代言這一個水杯，如何讓自己的代言通過肢體語言脫穎而出，就是你現在所要做的，而讓大部分的消費者看過你的代言之後選擇你所代言的水杯，那麼你的代言就算成功。”
“肢體語言？”餘音捧著水杯，想了想，端到嘴邊，直接喝了下去，“這樣行嗎？”
含著三分期望地看著季森，卻得到欲言又止的表情，餘音垂下頭，坐在沙發上：“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季森伸出大手，落在餘音的頭頂，按捺著性子安慰道：“你也不用灰心，總算也在想了，但重點沒有抓住，第一點，喝水這個動作，很多廣告都有，已經沒有新意了，第二點，讓你代言的不是水，而是水杯，水杯的特點沒有突顯出來。”
“對哦。”餘音突然抬起頭，眼睛閃閃發亮，就那麼盯著季森，完全沒有幾秒鍾前的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