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止嚴仲澤,就連前邊帶路的人,都紛紛回頭,用眼神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前邊是水池呢,會踩進去的。”餘音指了指地麵。
嚴仲澤的視線,淡淡一掃:“上邊隔著玻璃。”
“玻璃?”餘音抓著嚴仲澤的手臂,伸腳試探性地踩了踩,隻踩到堅硬的地麵,而不是深陷下去,“好像真的是玻璃呢,看上去跟什麼都沒有一樣。”
餘音探頭一看,總覺得會掉下去一樣,很沒有安全感。
“什麼好像,本來就是,你也不想想,前邊的人,是怎麼過去的。”
“也是哦。”餘音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是忽然看到,覺得危險而已,根本沒想那麼多。
雖然明白了,但餘音還是有點顧忌,幾步的路程,走得提心吊膽,隻有借著嚴仲澤的手臂,才能挪動。
總覺得有他在,就不會出任何事情。
站在透明的玻璃上邊,俯瞰著池水裏邊悠閑地擺動尾巴的魚兒,說不出的神奇。
“它在我腳下呢。”
“不在你腳下,難道飛到你頭頂?”嚴仲澤再度懷疑她的腦袋構造是夠跟別人不同。
“好奇一下而已嘛。”餘音撅了撅嘴,一副抗議的模樣。
“爺爺,爸爸,我把少爺迎進來了。”女子對著屋裏喊道。
屋裏,一名七十歲左右的白發老人,坐在輪椅上邊,腿上蓋著一層薄毯,正翹首以待,與這裏的人穿著不同,他穿著西裝,打著蝴蝶結,看模樣,跟齊伯有點像,看到嚴仲澤進來,他催了一句後邊的男人。
“阿才,快點。”
後邊的男人,與老人有幾分相似,隻是年輕一點,不過也有四五十歲的樣子,長得有些魁梧,卻也憨實。
聽得催促,阿才將輪椅往前推去。
“少爺,你來了。”老人看到嚴仲澤,顯得異常激動,眼中熱淚盈眶,似乎想站起來,但好像又很困難。
“坐著吧。”
嚴仲澤竟然意外地沒有那麼冷漠,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剛才那名女子叫她少爺,老人也叫他少爺,而不是嚴先生,據她所知,隻有與嚴仲澤親近的人,才會這麼稱呼他。
那麼,他們認識了?
“邱逸,他們是什麼人?”餘音躲在嚴仲澤身後低聲詢問。
“這位老人叫杜行,原來是少爺家的管家,後來因為身體緣故被提前幾年退休了,聽說服侍了少爺家三代人呢,可算是把一輩子都給了少爺家。”
“啊?”在別人身體不好的時候辭退,會不會太沒有情義了,不過也可以想象,嚴仲澤對沒有價值的人向來不會留情,夏瑤的事情足以證明一切了。
“聽說那時候少爺家裏也出了點事,少爺的爺爺和父母都沒有時間管轄,後來還是少爺聯係了仁心醫院的醫生給他治療,又把這裏的地皮買下,送給他養老,然後,這裏就成了風波山莊。”
這像是嚴仲澤會做的事情,就像把她的弟弟送到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一樣,卻默默無聞,隻字不提。
嚴仲澤好像從來沒有提及家人,他的一切,依然還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