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訥訥地坐回位子，這下子，麻煩了，這樣一來，以後就不能跟方氏集團合作了，君氏不行，方氏又沒戲了，那她的畢業設計該怎麼辦？
“真是好大的口氣，誰不知道你的本事可大著呢。”方雲卉的指桑罵槐，餘音聽得出來，“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至於你的海上鋼琴，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藏著什麼心機？”
“我可以不要任何收益，但我想保留服裝設計著作權。”這是她唯一的底線，不知道她的自作主張，會給嚴仲澤帶來多少損失。
“你確定嗎？家裏欠的債還清了嗎？弟弟的手術費有著落了嗎？”方雲卉抓準時機道，“可別到時候獅子大開口。”
“雲卉，你太過分了。”方雲晞沉著一張臉訓斥道。
“哥，你幹嘛凶我啊！”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還是楊帆的麵被數落，方雲卉也倔上了，“還不是她自己惹來的亂子，憑什麼要我們收拾，再說了，要不是時間問題，會用得上她的設計嗎，我的設計，可比她的上檔次多了，我是凱瑟琳的學生，她呢，算什麼？就憑什麼東方之夜和海上鋼琴？”
凱瑟琳？
那是她最喜歡的設計師之一，沒想到方雲卉竟然是凱瑟琳的學生，她想都沒有想過，難怪方雲卉連美國青年服裝設計大賽冠軍都不放在眼中。
“我如果還在驊駿學院，那麼，她有進入驊駿帝國的可能嗎？”
“這話說得太滿了吧，你到外邊隨便抓個人問問，是認識你方二小姐的人多，還是認識小不點的人多？”季森實在不能裝作沒有聽到，這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你……”
“雲卉才回國而已，在國內立足腳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至於名氣，有實力，就隻是時間問題了。”楊帆不慌不忙地開口幫忙說了一句，氣勢雖然不及季森，但看著明顯比季森理智一些。
方雲卉顯得更加沾沾自喜，挑釁地看著餘音，讓她認清，現在這個男人是她的。
對於凱瑟琳的名氣，作為國際名模，季森是知道的，他知道方雲卉有幾把刷子，當下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既然這樣，那你們方氏集團還不至於到了趁火打劫的地步吧，怎麼說，小不點也是拿出自己的設計，給你們解圍，你們應該不至於過河拆橋吧。”
知道季森在為她爭取，餘音很是感動，是她沒有認清局勢，才會那樣不計後果，她根本沒有資格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可她真的隻是想幫忙而已。
“看看吧，我都說什麼了，誰會那麼無私。”方雲卉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樣子，賞賜般地道，“說吧。”
既然說了不要任何利益，餘音自然不想反口，當下勸阻道：“大個子……”
季森就坐在餘音旁邊，伸手，壓在她的頭頂，拍了拍，帶著安撫之意。
“我聽說這次的服裝裏邊，也有方二小姐的設計吧？”
方雲卉不知道季森打著什麼算盤：“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