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聽不到陸院長的回答,但女保安掛斷電話時,臉色怪異地盯著餘音。
“陸院長怎麼說,能讓我們進去嗎?”餘音有些忐忑,畢竟陸院長隻見過她一麵,或許早就忘記了。
“陸院長說……”
“餘小姐,久等了。”寬敞明亮的走廊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大步而來,步步生風,他的身後,跟著兩人,一人好像之前見過的副院長,手中拿著一份文件,還有一人,白白淨淨,冰冷的鏡片,掠過一抹光芒。
“陸院長。”
看到陸鳴峰,別說王可可和她的母親驚愕的說不出話,就連嚴夏宇,都有幾分不敢置信。
堂堂一個院長,竟然親自出來迎接。
莫非,他哥暴露身份了?
還是,認可餘音的身份了?
“餘小姐找我,不知有什麼事情,是為令弟的手術嗎?”
餘音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道:“我想跟隨醫療救援隊去印度。”
陸以翔一聽,抬眼打量了一眼。
“你不是在說笑吧?”陸院長麵有難色,“那裏一片混亂,你又不是醫學護理專業,這個時候去,很危險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現在去不可嗎?”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那裏。”餘音道。
“嚴先生答應了嗎?他不是能直接去印度嗎?”陸院長想了想,心底有幾分疑惑,“餘小姐所說的重要的人,該不會是……”
“是她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嚴先生沒有答應,她出國的證件全部被拿走了,重新辦理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她才懇求陸院長。”嚴夏宇解釋地有些牽強,但嚴仲澤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餘音不知道嚴夏宇為什麼要隱瞞真實身份。
“這個風險實在太大了。”陸院長還是不敢輕易答應,萬一出了事,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嚴先生也沒有任何指示,都沒收證件了,儼然是不能出行的意思。
“陸院長,求您了。”餘音雙腿一曲,跪了下來,她已經別無他法。
陸鳴峰一見,哪敢真讓餘音跪下,這一跪,指不定把這座醫院跪沒了都有可能,他正要攙扶起餘音,卻被陸以翔當先握住餘音的手臂,拉了起來。
幾人齊齊看向他,陸以翔伸出右手食指,推了推眼鏡,反光的鏡片,遮擋住他的神色。
“你跪下也沒用,別以為長跪不起就能答應,這種強迫的手段,簡直老套。”
“以翔,怎麼說話的。”陸院長板著麵孔訓斥了一聲。
“她去,隻是個累贅,說不定還會送死,還得分一個人出來照顧她。”陸以翔實話實話,陸鳴峰當然也有這樣的顧慮,隻是絕對不會說得如此刺耳。
“我會對自己的性命負責,到了那裏,絕對不麻煩你們。”餘音保證道。
“是嗎?”陸以翔似乎越說越氣氛,越說越激進,“那你的弟弟,誰來負責?”
樂樂……
餘音沉默不語,本以為她會就此打消念頭,哪知突然握住陸以翔的手,緊緊的:“我弟弟能拜托你嗎?”
“不能,我在印度,兼顧不到這邊。”
“你要去印度?”
“你也去印度?”
陸院長和餘音異口同聲地問道,兩人似乎很詫異,尤其是陸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