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夏宇不明其意,他伸開雙手,一副任人檢測的樣子。
“我的身上,應該沒有檢測出什麼吧?為什麼攔我?”
安檢經理一臉歉然。
“這位先生,實在對不住,半個小時前,我們剛剛接到上頭指令,不能讓你離開本市。”
嚴夏宇一聽,立刻就知道是誰授意的,當下握緊成拳,眼神憤恨。
“如果我一定要登機呢?”嚴夏宇倔強不屈的脾氣被激怒出來,跟安檢經理杠上了。
“如果你執意登機,航班就得取消了。”安檢經理為難地道,今日要去印度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能得罪,不是任何人都有取消航班的權力,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不可抗因素的前提下。
這明顯是在威脅他,跟蹤不行,竟然在這個地方下手,明明隻有一步,就能到印度了。
自己不作為也就罷了,居然還限製他的行動。
可是,如果他反抗,他絕對相信,這趟航班會取消,這種手段,對驊駿帝國嚴老爺子而言,輕而易舉。
看出嚴夏宇眼底的掙紮之色,餘音折返回來。
“夏宇,要不你留在這裏吧,我會找到他的,連同你那一份。”
堅定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嚴夏宇一拳捶在櫃台上,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而視。
雖然憋得慌,但嚴夏宇也算顧全大局,畢竟,取消航班,對機艙裏邊的人而言代表著什麼,他是明白的。
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會被威脅,而無任何抵抗能力。
“我哥就拜托你了,有問題,電話聯係,我會想其他辦法去印度的。”嚴夏宇最終還是妥協了。
“進去吧,飛機快起飛了。”陸以翔輕輕推了推餘音,餘音回望一眼,隻來得及朝嚴夏宇點了一下頭,就已經被推到裏邊了。
醫療救援隊的人已經全部進入機艙,餘音並未坐頭等艙,而是與陸以翔坐在一起,裏邊的氣氛,很是凝重,隱隱能聽到哭泣的聲音。
綁上安全帶,飛機便起飛了。
從窗口看出去,雲層朵朵猶如棉絮。
手臂似乎有什麼在碰撞,餘音側首,但見陸以翔的手中,拿著一盒快餐,正用快餐盒撞她。
“到印度至少也要五個小時,你先吃點東西睡上一覺,別到時候倒下了,還得有個人先救你。”
餘音默默地接過盒飯,打開,快餐很豐盛,但她沒有任何胃口,卻也不想倒下成為累贅,隻能強迫自己吃了幾口。
“其實,你是不是並不想去印度的?”
餘音挑著飯,往嘴裏送,問的好像沒有意識。
“我隻喜歡挑戰高難度手術,不喜歡這類前線抗災救援,但你不要誤會,如果你在印度出了事,最後倒黴的隻會是醫院。”陸以翔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是你對某人沒有足夠的信心,才會想到這趟沒有任何作用的行程。”
餘音沒有反駁,默認了陸以翔的話。
“你手背上的傷疤怎麼來的?”
陸以翔抬手看了一眼,眼神恍惚起來,卻在瞬間又消失不見,隻剩下冷漠。
“手術的時候,被人劃傷的。”
手術的時候,病人是在麻醉狀態的,那麼,就是……同事!
傷口好像很深,得下多重的手。
雖然他好像很受女同事歡迎,但似乎並不與人深交,難怪都是獨來獨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