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菲一聽，一手搭在餘音的肩膀，一邊微笑，一邊輕聲問道：“你認識？”
“菲菲，他是方氏集團總經理，方雲晞，你們不是一個公司的嗎，難道沒有見過？”餘音低聲反問，還以為憑借菲菲的消息靈通，已經將一切打探的清清楚楚，對於方氏集團內部的人，也沒有一個漏過。
“我又不用參加高層會議，你知道我對那些最反感了，總經理辦公室和我的隔得十萬八千裏呢，搞辦公室戀情也得地利啊。”許菲菲咬著牙齒，從齒縫間蹦出幾個字，一邊朝方雲晞微笑。
等等，方雲晞的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你是許叔叔的女兒，菲菲吧？”在許菲菲猜疑的時候，方雲晞當先認了出來，“我小時候跟隨母親到你家拜訪的時候看過你，當時你還很小。”
“你……就是方阿姨的兒子方雲晞，方雲卉他哥！”許菲菲尖叫出聲，路過的服務員，瞥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走了，“你該不會就是……我要相親的對象吧？”
方雲晞沒有否認。
OMG！難怪自家老媽把人誇得天花亂墜，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這長相，這氣度，還有這工作，都無可挑剔，卻唯獨不說出對方的名字，還以為是胡編亂造。
“可你跟小時候差別也太大了吧，你當時可胖了，而且……”經常粘著她！
對於射手座的人而言，你喜歡一個人，而他不喜歡你，你會更喜歡他，你不喜歡一個人，而他喜歡你，你會更厭惡他，當時，方雲晞就屬於令她厭惡的那一種。
小時候，他們兩家關係很好，要訂娃娃親，但方雲晞當時太胖了，想到會成為她的老公，她的心裏就留下了陰影，以至於她隻喜歡又高又瘦又冷又酷的人，絕對不喜歡又胖又粘人的男人。
聽過女大十八變，沒聽說男大十八變啊。
“那時一次打球受傷，我媽一直在給我補，就營養過剩了，留學後，好了很多。”提起小時候的事情，方雲晞有幾分尷尬之色，“而且我爸管的很嚴，當時幾乎沒有朋友，所以看到你，很羨慕。”
這大概就是方雲晞會黏著她的原因了，方家的家教，的確很嚴。
聽著兩人說著小時候的事，不經意間，餘音想起在方雲晞的家裏，看到過一張菲菲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但被他們一說，這兩人豈不是從小青梅竹馬了。
或許上次那隻鞋子，就是兩人的緣分也說不定。
“菲菲，我先去一下洗手間。”餘音收拾好東西，放入包裏，遞了一個祝她成功的眼神。
許菲菲一把握住她的手，擠眉弄眼的，餘音視而不見，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那你們先慢慢聊。”餘音向方雲晞點了一下頭，方雲晞也沒有拆穿餘音的用意，任她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正好要經過君老夫人和南茜那桌。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和南茜打個招呼再走，卻無意間接受到君老夫人凜然的神色，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當她正要經過的時候，或許南茜是察覺到君老夫人的分心，也順著視線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