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沒有絲毫的畏懼,有些事情,越是刻意隱瞞,反而對大家都不好,但尤瑛理是好強之人,不會解釋。
“我倒是看不出來,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竟然還學會威脅了!”
尤瑛理有把柄握在別人的手裏,變得更加冷漠了。
“經曆了那麼多,總得吃一塹長一智,如果每次都受人脅迫,隻會給他帶來麻煩。我能幫到他的事情,幾乎為零,我知道成不了像沈克那樣的人呢,所以至少也要……”
“我還有事,沒時間聽你的長篇大論。”尤瑛理打斷餘音的話。
“你不是答應要陪著你女兒嗎?”
已然被餘音發現桐桐的事情,尤瑛理也沒有再刻意否認或掩藏:“這也不關你的事。”
“與小孩子的約定,如果第一次有事,可以理解,但次次爽約,就是不重視,你有考慮過小孩子的感受嗎,他們的心是脆弱的,哪怕你的女兒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可滿心的期待在醒來後的瞬間消失不見,那該多失望,如果這樣成了一種習慣,連對你的期待都沒有了。”餘音嚐試著挽留道,想到桐桐望著電視期待的眼神,就感覺心裏特別難受。
尤瑛理沒有反駁,或許被餘音說中了,但她有她的事情。
“賞悅周年慶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每個女人,生來就是女強人的吧,隻是環境鑄就了她們隻想憑著自己的能力解決任何事情。
“輪不到你插手。”
“可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麼想你,想見你一麵,而不是隻能在電視上仰望著你,你知不知道,她多麼渴望能和你一起,做一件芭比娃娃的新衣服,你知不知道,其實她很害怕護士,怕打針,怕疼,卻不願你們擔心,裝作一點也不疼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她一個五歲的孩子,連一個玩伴都沒有,隻因為你們的不能跟陌生人說話,讓她連不願你們離開,讓別人陪她一起玩的話都說不出口。”
餘音的聲聲質問,讓尤瑛理恍然發覺什麼真相一樣。
“那件衣服,是你幫她做的,對不對?”沒等餘音點頭,尤瑛理已經開口道,“我早該知道是你的,藍色妖姬,醫院,哪能那麼巧,你有沒有跟桐桐提過他的事情?”
他?尤瑛理還是間接承認了。
“沒有,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桐桐是你的女兒。”餘音實話實說。
“最好是這樣,如果被他知道桐桐是我的女兒,我跟你沒完。”尤瑛理帶著警告的口吻。
“可你一直瞞著桐桐,好嗎?她沒有權利知道一切嗎?如果以後知道了,會不會埋怨你?如果她以為自己不被喜歡呢?”
她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答案,被拋棄,是因為什麼,隻能等待著嚴仲澤給她的結果。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不得已的理由,她不能接受。
“我告訴她,她的爸爸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尤瑛理和沈克的恩怨,她一無所知,所以,她也無法介入。
“君少如果知道你的女兒住院,還會強行要求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