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大家都覺得丁梓欣該死,然而,石依蘭跟餘音有著一樣的想法,殺人,懲罰,不該是她們在乎的人親自去執行,否則,將會落下更深刻更痛苦的記憶,給心裏造成的陰影,比殺了丁梓欣的代價還沉重。
“是啊,嚴哥,今晚發生的一切,想必已經脫離她原本的生活,超過她承受的能力了,還是交給警方來解決吧?”
一直置身事外的慕思琪,這個時候也跟著勸了一聲,設身處地的為餘音考慮,仿佛將槍踢給丁梓欣的舉動從來沒有發生過。
餘音望了慕思琪一眼,經此一事,慕思琪絲毫沒有懼色,甚至跟嚴仲澤他們一樣冷靜,環顧一圈,除了她和石依蘭,他們好像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不知為何,她對慕思琪的聲音,甚至是這個人,存在著恐懼,如果楊副省長的聲音,能勾起她的憤怒和寒心,那麼,慕思琪的聲音,就會將她拖入黑暗的深淵,沉淪。
嚴仲澤想要殺人,從來不用自己動手,而讓一個人毀滅的手段很多,從來也是悄無聲息,隻是這次正好讓餘音撞上了。
“嚴哥,畢竟在我的酒店發生的,無論如何,我也有責任,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丁梓欣沒想到慕思琪在這個時候還落井下石,此時,她終於明白慕思琪為什麼會主動提出幫她了,慕思琪不過是想借她的手鏟除餘音,自己倒是推得一幹二淨。
“慕……董事長,你……”
“雖然你已經是我弟弟的前女友了,但做了這樣的事,實在令人不得不懷疑,你和我弟弟交往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做出這種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了?”慕思琪當然容不得丁梓欣再說一個字,況且現在的丁梓欣,已經痛得有心無力說話了。
“嚴大少爺,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今晚的一切,像一個連環局,每一環,都是有目的有預謀的,憑她一人,絕對辦不到,姓曹的,或許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君辰風就站在嚴仲澤旁邊,指尖轉動著那支白色玫瑰,微微低著頭,這是會場唯一一支白色的玫瑰。
兩人側著身體,然而,君辰風的話,隻有嚴仲澤一個人能聽到。
“不用你說。”嚴仲澤冷漠地開口,既然殺不了丁梓欣,總有其他辦法,讓她承受該有的代價,至於說不說出是誰在主導這一切,無關緊要,他自己會查個清楚,而且,比丁梓欣口供的更準確,“黃廳長,把她關進去,如果哪天她逃出來了,那麼,進去的人,絕對會是你自己。”
黃廳長知道嚴仲澤的身份,更清楚嚴仲澤說到做到,也不敢怠慢,他還想在這個位置上退休,安享晚年。
嚴仲澤單手解開西裝,兜頭蓋在餘音的頭頂,將現場的一切與她隔絕,這才將她一把打橫抱起,踩著滿地散落的紅色玫瑰花瓣離開。
餘音也沒有掙紮,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裏,任由黑暗將一切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