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一聽，臉部浮現一個像是抓住對方弱點的笑容，平靜的眼睛，熠熠生輝。
“如果這句話含有你的個人因素，那我隻能遺憾地告訴你，對於律師這個職業，你並不適合。”
這其中的個人因素，難道是指……吳捷嗎？
去印度的時候，陸以翔好像對吳捷是挺冷淡的，連她都覺得，陸以翔有點過分，雖然陸以翔救了她弟弟，她不能這麼想的。
“適不適合，相信有眼光的人，能夠給出一個最公正的判斷，而不是僅憑一個戴著有色眼鏡的人說了算，這隻是個別人的一己之見而已。”
“這個結論，難道不正是你一個人下的？”
兩人口若懸河，你來我往，爭鋒相對，毫不退讓，都能抓住對方話裏的漏洞進行反擊。
隻是，這裏是學校，來來往往的都是教師和學生，兩人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兩人一看還是精英人物，能不惹人圍觀嗎？
即便遣走了一波，還有第二波，很快，周圍又聚著一些人。
“陸醫生、吳律師，這裏不是進行辯論的地方，要不你們找個安靜的環境，坐下來慢慢探討所謂的職業、醫術、一己之見等問題？”餘音不管適合不適合，直接插口，感覺兩人連換氣的功夫都在怎麼找準對方的弱點，她再不開口，這裏直接可以開一個辯論課堂了，她甚至能想到辯題，醫生和律師關於職業的探討。
“不必，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異口同聲，回了一句，隻是，一個明顯態度好點，一個儼然脾氣臭臭的。
“我還要談判。”
“我還要上課。”
兩人同時解釋，相當有默契。
說完，兩人相看兩相厭地移開視線，一個往下，一個往上，兩人徑自離開。
頓時，台階上邊，隻剩下餘音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方才還爭辯不休的兩人，一下子就結束了？
餘音沒有時間勸解，更沒有那個能力，兩個隨隨便便一個人開口，都能秒殺她，雖然吳敏會給她麵子。
走下台階，吳敏已經坐車離開，她發動車子，這一次，她並沒有先給方雲晞打電話，這樣，對方便沒有拒絕自己的機會。
車子才開出學校，後邊，一輛黑色破舊的車子，直接跟了上去，不遠不近地隔著一段距離。
隻是，餘音並不習慣看後視鏡，哪怕無意間瞥到，也沒有那個注意力往壞處想。
快要進入市區的時候，正平穩行駛著，突然，隻聽得砰的一聲撞擊聲，伴隨著車身的一個前衝搖晃，餘音嚇得立刻踩下了刹車。
這種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餘音慌忙回視了一眼，車子後邊，隔著幾米正停著一輛黑車，黑車前頭嚴重凹陷，車燈碎裂，比上次撞擊寶馬的熊貓還要慘烈。
她正要下車，後邊的黑車裏邊，已經走下兩人，往她而來，一個看著挺凶神惡煞像是不講道理的，另外一個，倒是挺和和氣氣感覺應該不會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