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搖了搖頭，經過昨晚的事情，想必沒有人會願意借給她的吧。
正當餘音失落的時候，眼前忽然遞來一件衣服，正是深藍色紅領的學士服。
餘音抬頭一看，竟然是王可可。
王可可正穿著自己的衣服，倒是還戴著帽子，她的專業，就在設計係後邊，儼然還沒有拿到學位證。
餘音怎麼也想不到，王可可會在這個時候幫她。
“我不是為了感謝你。”王可可瞥開視線。
餘音知道，王可可就是為了感謝她在醫院幫忙的事情而已，隻是憑她們兩人的關係，應該說不出口感謝的話吧。
“不用，謝謝。”餘音拿起手裏的衣服，展開，“這件才是屬於我的。”
哪怕是破的，也是屬於她的，上邊有她的名字。
餘音毫不猶豫地穿上，雖然穿著的時候並不明顯，但至少走動，就會露出裏邊的衣服。
“你確定要這麼做？”王可可不解，明明可以消除尷尬和嘲笑的。
“當然，毀衣服的人不過是想看到我出醜的樣子，想要嘲笑我而已，這種手段，比我之前所經曆的，幼稚許多。”
最初收到衣服時的那點委屈和傷心，很快消失不見，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餘音露出一笑。
“我並沒有輸，而且，我贏得了一人，就等於贏得了全世界。”
不知為何，在王可可的眼裏，此刻的餘音，有些閃耀，明明還是一樣的麵容。
“下邊請倪小潔……許菲菲、餘音十位同學上台。”
聽到許菲菲的名字，餘音有些恍惚，可聽到自己名字的那刻，她已經記得昨晚的一切了。
底下忽然發出一陣唏噓聲，視線紛紛尋找著餘音。
餘音一掃落寞，戴上帽子，整理了著裝，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許是她的名字早已成為議論的話題，過於引人關注，所以，她的衣服，很快被人發現了，很多人掩嘴偷笑，指指點點。
餘音並不介意，落落大方地站在最右邊，那不是她的錯。
餘音往前看著，沒想到南茜竟然也在，就坐在第一排，隻是不見石依蘭。
“餘音同學，你怎麼穿成這副樣子，這是對設計係的不尊重，對畢業典禮的不尊重，對驊駿學院的不尊重。”
今天有家長在，作為設計係裏邊的係主任，顧慮到大家和設計係的顏麵，壓著前邊的話筒訓誡了一句，隻有旁邊的幾人能夠聽到。
“老師，我不知道是誰憎恨我或者嫉妒我，在我拿到這件衣服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餘音毫不避諱地掃過眾人，她並不清楚是誰做的，隻是告訴他們，她不是能夠任人欺負的了，也不想承擔別人的錯誤。
“那至少應該向其他同學借一件吧。”係主任繼續壓著話筒道。
“他們的不是我的，也不適合我。”餘音不想在這麼重要的典禮，留下一點遺憾，穿別人的，可以完成這場畢業典禮，而穿自己的，才是為自己四年的大學時光畫上圓滿的句號。
“你……”
“老師，大家都還等著，不如繼續吧。”餘音催了一句。
係主任沒轍，正當主持人繼續下一步流程的時候，南茜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