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仲澤繃著一張臉,冷硬的唇線,微不可查的彎了彎。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一旦撒起嬌來,竟然無端令人想要繳械投降,什麼條件都想答應她,隻想要將她狠狠地裝到心裏。
“MrsYan,你倒是相當有自信啊!”
“必須的嘛~誰讓我是你的女人嘛~這點自信總得有的吧~”餘音輕輕撞了撞嚴仲澤的肩膀,嚐試著去拿槍。
嚴仲澤反手一轉,收了回去,這麼危險的東西,自然不能讓這個女人拿著,真要誤傷了她,還真被這個女人說中了,他比她隻會更心疼。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餘音抱了抱嚴仲澤,也不管這是人前還是人後。
餘音這副撒嬌中帶著嫵媚,俏皮中帶著得意的模樣,愛德華從未見過,甚至看得有點癡迷。
哪怕聽不懂兩人的對話,愛德華也隱約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甚至能從餘音的神情看出她眼底的意思,不覺更加嫉妒嚴仲澤。
那是他的阿芙洛狄忒,是屬於他的,他一定要將餘音從嚴仲澤手中奪回。
嚴仲澤冷冷地回視著,似乎能看出愛德華赤/裸的意圖,警惕著絲毫沒有退讓。
兩人的視線,隔著一臂遠的距離交織著,充滿敵意,誰也沒有先離開,仿佛誰先移開就是先認輸的那個。
總感覺一有不對,還是會拔槍。
“兩位,距離產生美,距離產生美。”餘音不太放心,立刻介入,夾在兩人中間,一左一右,推著兩人往後各退了一步,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餘音這才退到嚴仲澤的前邊,麵朝愛德華站著,
“那個……你沒事吧,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國了,我也該回家了。”
愛德華的眼神,頓時有些受傷的樣子,害得餘音都說不出道別的話,總覺得自己在傷害別人一樣。
“那麼……再見了。”餘音揮了揮手。
嚴仲澤突然上前一步,鞋尖抵著餘音的腳後跟,一手摟著餘音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放下,很不客氣地道:“是後會無期!”
“我……不會說。”餘音撒謊道,脖子癢癢的,麵上一片緋紅。
“Never—ever—meet—again!”嚴仲澤立刻當著愛德華的麵教道。
對著無冤無仇的人,餘音自然說不出口,更何況她和愛德華,也算是朋友呢。
愛德華看向嚴仲澤,眼睛蘊藏著深深的憤怒、仇視、暴躁和嫉妒,變化不定。
“今天是我輸了,隻因這裏是你的地盤,下一次,絕對不會。”愛德華轉身走向直升機,餘音這才發現,賀挺竟然也在直升機邊,正站在加爾後邊,加爾的手,好像被束縛在後邊,不能動彈。
難怪,一旦愛德華遇到危險,加爾肯定會跑來的,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保護的人受到危險,那麼,愛德華隨身帶著的保鏢,估計也被嚴仲澤的人控製住了。
愛德華回頭望了一眼餘音所在的位置,轉頭登上直升機,螺旋槳很快地轉動,緩緩上升。
愛德華俯視著下邊的兩人,帶著濃濃的不甘之色,他拿出手機,回撥了下午的那個電話,放在耳邊。
“你的提議,我答應了。”